“春花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这雪水融化了照样能喝,都是在逃难,谁又比谁高贵?”
“那干净的水,人家当然不可能给了你,前面那商队有,你们怎么不去找商队要,就知道在这里欺负人,要点儿脸吧。?§?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看着周围人都对自已指指点点,老太婆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了,灰溜溜回去了。“我呸!”回去后老太婆还是不甘心,嘴里骂骂咧咧地去诅咒人家死。“什么东西,等我乖孙当了大官儿,定要将那泼妇五马分尸才好!”“祖母,别气了。”那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青年终于开了口。眼神幽暗阴沉:“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划算。”“是是是,还是我乖孙好,知道体谅祖母,不像有些赔钱货,干啥啥不行,成日就知道丧着个脸,也不嫌晦气!”在一旁收拾东西准备继续赶路的春花闻言,咬了咬唇,那眼泪似乎又要掉下来了。歇过一会儿后,大部队要继续往前走,他们连着走了十多天,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县城。人们欣喜若狂,连赶路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阿娘,是云羌县,等咱们到了县城里,好好休整一番,定能好受不少。!k\u?a`i+d+u·x?s?./n·e′t~”金枝脸上也出现了笑容。真是太好了,走了这么久,也是难得有了歇脚的地方。“先别急。”陆晚拉住金枝的手,下巴往前抬了抬,示意她看向城门口:“先让商队进去探路,现在边城腹背受敌,没道理云羌县还安然无恙。”她们这一路走来,连村庄都被毁了,怎么就这个云羌县还是好好的。这不合常理。云羌距离他们虽远,但庆王军队如同蝗虫过境,所到之处寸草不留。“你们都是逃难来的?”城门口的守将开始一一盘问。“是,官爷您瞧,这是我们自家的商队,已经走了十多天了,就想要进城去找个客栈歇歇脚,休整好了我们就走,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虽说云羌县看着一片宁静祥和,但也不能多留。谁知道庆王的军队什么时候来,还是南边比较安全。那大汉一边说,一边往守将的手里塞了一袋银钱。守将掂了掂重量,满意地点点头:“行,进去吧!”“军爷,军爷我们也是跟着一路来的,我们能进去的吧?”“进去可以啊,每个人十文钱就可以进去了。!我\?[的¥书_城ˉ~ ±更aeˉ新?%¢最¤快′”“十文钱?”“这……这我们哪里有钱啊,军爷,我们都是逃难来的,您就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这可是一个没有经过战火洗礼的城市,里面肯定有很丰富的物资。他们实在是走太久了,又饿又累,好些人还病了,只想着赶紧进城吃一顿热饭,再睡上一觉,找个大夫看病。“有些不对。”陆晚在远处看着。“阿娘,何处不对?”“生活在云羌的百姓,都是当地的土著,他们的衣着口音都有着很明显的地域特色。”云羌人是大雍的少数民族之一,云羌的口音之前她在潘玉良的商队里听过,他的商队里有好几个云羌人。云羌人多以色彩艳丽的衣裳为主调,有钱人家的孩子身上从小就会佩戴大量的银饰。 还会戴以羽毛装饰的帽子,将所有头发都藏进帽子里。且云羌县十分排外,所以就算是想要去云羌做生意,也是很难融入进去的,稍有不慎,还会被云羌当地人联合在一起排挤抢夺。云羌人领地意识很强,攻击力更是强悍。怎会轻易放人进去?虽说是要收钱,但这也不合理。“那我们还进去吗?”“你想进去看看吗?”陆晚问。“嗯,想,说不定祖父祖母就在里面,还有海棠。”金枝是不怕的。有功夫傍身,云羌人再蛮横,能蛮横过她手里的刀,背上的剑?经历的事情多了,金枝的心性早就被磨砺出来了。冷硬是心狠手辣的必要条件,但她也知道善恶之分,不会伤及无辜,更不会滥杀无辜。“祖母,求您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吧!”春花又开始苦苦哀求了。因为祖母不让她进去,他们身上东拼西凑,也就凑出了三十文,刚好够他们三个人,春花自然而然就被排挤在外了。“行了行了,你进去有什么用,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或者你继续往前走,等我们休息好了去找你就是。”她爹很不耐烦地把她推开,根本不顾她的哀求。女孩子嘛,命如草芥,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