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论何时,樊邵东都是一副暴发户的样子,手指上带着粗壮的黄金扳指,要不是觉得夸张,他估计还得在脖子上套一个大金项链了。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已有多有钱。不像是个行医救人的大夫,反而像是无恶不作的恶霸,事实上他跟恶霸也的确没啥太大的区别。领路的婆子是林淮生身边伺候的老人了,笑着说:“樊掌柜第一次来不知道也正常,咱们林家老宅被烧了,新宅子许久没有人入住,瞧着难免荒凉了些,辛苦樊掌柜再往前走两步也就到了。”至于是到哪儿,婆子也不说。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地方。“樊掌柜,到了,我们家老爷就在里边儿等着您呢。”婆子推开门站在外边儿也不进去,就笑眯眯看着他。一阵寒风吹来,樊邵东忽然打了个哆嗦,只觉浑身恶寒,汗毛倒竖。“林督头……林三郎,怎么是你!?”“啪嗒!”踏进房门的那一刻,里面没有林柄呈,只有林淮生。木门忽然关上,炉子里烧着炭,林淮生安静地坐在桌前,白皙干净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举茶杯,茶杯在他削瘦的手中轻轻转动着。下巴轻抬,将杯中热酒一饮而尽。“哟,三少爷这是在屋中独自一人喝闷酒?”樊邵东确定了这屋子里没有林柄呈,只有林淮生一个人。林淮生有心疾,自幼体弱多病,今日却在这屋中独自一人饮酒,还以他爹的名义将自已邀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