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从收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起,庆王便不再允许她靠近魏明簌了,连夜将她遣返云县,要她离开沧州。
她不知道庆王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庆王如何安顿魏明簌。“你不在的这几天,城里多了好多流民,他们甚至来咱们院子里抢东西。”“幸亏你先前留了人,爹娘担惊受怕,他们日日都来。”苗翠花想起那几天的日子,到现在都是心惊肉跳的。她说:“那些流民真不是个东西,要是有谁家施舍了一点儿吃的,他们就立马去把人家里抢空。”“乱世之下,人性泯灭,再正常不过了。”陆晚叹了口气,到时候真要发动战争,王朝秩序崩塌,人性的遮羞布将会被彻底撕开。“宋家就遭了殃。”“宋家?宋子灿?他们家怎么了?”苗翠花说:“那日流民进城到处抢东西,你也知道铁匠家有个女儿,那些流民发了疯,不光抢粮食,还抢女人。”“七八个人把那小姑娘围着,就因为她手里拿着刚买的羊肉饵饼。”“抢了饼,他们还抢人,宋子灿正巧遇上了,挨了顿打……”“你说那些流民,饿是饿了,可那力气大得很,打得宋子灿半条命,还好爹去看了。”陆晚听完,眉心拧得更紧了。这到底是流民,还是暴徒?到底只是为了抢夺东西,还是有人暗中授意?陆晚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没有证据。“县令大人带人前去镇压都摔断了腿,唉。”“这些人真的是太猖狂了,谁都不放在眼里。”苗翠花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她深知在这样的世道下,如果没有家底傍身,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就会成为第一个被欺凌的对象。而欺凌他们的人,是自已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