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了他们,不会再有这之外的人知道。“婶子要走了吗?”林淮生不知是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悄无声息,陆晚毫无察觉。她笑笑:“嗯,今日喜宴很是热闹,但宝珠有些乏了,小孩子贪睡,我带她回去睡会儿。”林淮生那双眼睛很漂亮,很干净,也很纯粹。他像是已经看穿了她言语之下的伪装,说:“我听闻婶子在县城里开设了许多学堂。”“婶子觉得,除了学堂之外,可还有别的可开?”“什么意思?”他话外有话,陆晚听出来了。“眼看马上就要到冬天了,每年冬天难民们就会四处流窜,祖母如今身子大好,也需得静养。”“父亲希望祖母长命百岁,我自然也是希望的,故而想要以婶子的名义,在城中开设粥棚,婶子可愿?”陆晚忽然就不明白,这位林三郎到底想要干什么。若是想要给自已父亲争一个好名声,大可以林督头的名义去做,何必要用她的?“婶子胸怀大义,县城百姓人人皆知,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想要见一见宣义夫人。”“我想,这是一桩善事,定能为祖母积德,佑身体康健,长命百岁。”听上去,他很孝顺,事事都在为林家考虑,所做之事也都是为了林家的将来。陆晚沉默地看向他,林淮生面带笑意,看向这满是繁华的园子。“原来婶子也看到了。”“看到了什么?”陆晚反问他。林淮生说:“看到了林府的将来。”“贪必腐,盛极必衰。”他说:“林府不可能永远都这般兴盛,总有一天会衰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