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脸色陡然沉了下去,海棠抓住她的手,对她轻轻摇了摇头:“不必理会,且让他叫喊了去。*3-y\e-w·u~./c_o-m¨”
“你越是理会,他越是来劲儿,这样的人就等着你回应他呢。”不吱声不理睬就是最好的,让他自讨没趣儿了去。“钱少爷,人家赵二姑娘都不带搭理你的,可别自讨没趣了。”“开什么玩笑,前阵子本少爷才同赵二姑娘一同骑马了去,是不是啊赵二姑娘!”钱家大少爷是个纨绔,钱家算得上是云县的老字号,主要做药材生意的。原先是同梨园那帮大老板们与陆晚过不去,如今倒是不大敢招惹陆晚了。不敢招惹陆晚,但招惹陆晚的女儿,钱大少爷还是有这个胆量的。金枝拳头已经在咯吱作响了。“钱大少爷好不要脸的话,昨儿我家郎君才瞧见你从春风楼里出来,又何时与赵二姑娘骑马去了?”“莫不是钱少爷同别的姑娘骑马,骑到春风楼里去了?”春风楼是什么地方,是云县出了名的窑子。钱大少爷说谎不打草稿,被人戳穿顿时恼羞成怒,看向对方花船时,又瞬间消了声儿。还能是谁,自然是林家的花船。放眼整个云县,还能有几个林家,自然是林督头家的公子。′e/z-l^o·o_k\b,o\o/k/.¨c!o`m′那林三郎原本也是个不受人待见的,但最近他们却总是瞧见,林督头带着林三郎四处走动会客,偶尔还会去码头办事。足见林督头是有把这个儿子放在心上的。就算是身子弱了些,好歹是自已亲生的。“钱少爷同赵二姑娘说话,林家郎君急什么?”“林三郎莫不是对赵二姑娘有意,方才如此着急?”“哈哈哈哈!”这些个公子哥儿们,好多以前就瞧不起林淮生,如今自然也还是瞧不起的。也没少跟着林家其他少爷一起欺负林淮生。本来就是个命短的病秧子,却活到了如今这个年岁还不死。“咻——”哄堂大笑还没个完结,船身忽然一阵要摇晃,飞索自花船飞射而出,牢牢射穿了他们的花船并且将其勾住。金枝一手拉住飞索一端,一脚踏在船板上,那飞索在她手中被绷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少爷,我们的船破了!”“我们的船破了个洞!”那方才还在取笑林淮生和金枝的少爷顿时慌了神,连忙从船舱里出来。“赵二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她居然用飞索射穿了他们的船,并且还在不断地将他们的船拉过去。÷ˉ幻-¢&想e?姬° ?a最·^新D°章?^节_更·?新D快$?他们在惊叹于金枝惊人的准度和力度时,金枝却面无表情。她是陆晚和赵元烈的女儿,骨子里自然是有几分他们的血性,尤其是赵元烈,自小就力大无穷。孩子们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只是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认为女性永远都是弱势的那一方。可金枝偏不。她不仅力大无穷,还脾气暴躁。什么女子要秀外慧中,文静温婉,在她面前都是放屁。她这人性子是怎样就是怎样,绝不扭捏做作,做人就是要活得明明白白大大方方。世间女子千千万,就是千姿百态各有不同,也没有谁规定女子就该是温婉谦卑的,所以她又何必要去顺应奉承那该死的世俗规矩?“少爷,咱们的船漏水了,船漏水了!” 那一船的人都吓坏了,如今天冷,这要是漏了水,他们全都得泡在这河里,少不得一场风寒在等着他们。“那赵家二姑娘好生厉害,居然能一人拉动那花船!”“她这般力大无穷,半点儿没有女子的柔美,这样的女子以后谁敢娶?”“是啊,女子多是柔美为主,她简直比一个男人的力道还要野蛮粗暴,真不知道宣义夫人是如何教出这样的女儿来的!”岸边上有不少唏嘘议论声,尽数落入了金枝耳朵里。她充耳未闻,只一味地拉扯着花船,眼瞧着那花船越拉越近,船身也在不断下沉,马上就要沉没了。“赵二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方才都是我们的错,不该取笑了你和林三郎,我们给你赔不是了!”金枝冷笑:“晚了!”遂一松手,飞索立马收回手中弩箭之中,花船本就破了洞,此刻失去了飞索的拉扯力,整个船身迅速下沉。“啊!!”一船的人,几乎是在顷刻间就沉了下去。“他们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快救人,快救人,可别淹死人了!”这大冷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