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哪怕是磕破了头她也毫不在乎。
县衙之中一片寂静无声。妻子状告丈夫,这在云县是头一遭。程县令也是第一次遇见。“可有状纸?”但既然对方已经来击鼓鸣冤报案了,那他这个父母官就一定要查明真相,为民做主,为民撑腰。如此方才对得起自已这些年所读圣贤书,对得起朝廷和百姓的信任。“此乃状纸,万望大人过目!”既然是来击鼓报案的,她又怎会不写了状纸来。可那一张状纸,难写周文怀之罪状。翠红之死,便是彻底激发了她对周文怀的恨意,也顾不得那所谓的多年夫妻情分了。师爷将状纸呈了上去,上面一条条一件件一张张,写满了周文怀的各种罪行。程县令脸色难看:“来人,传周文怀!”很快,周家主母将自已丈夫状告上县衙的事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离得近的人都跑过去看热闹。“有啥好去看的,明明是家事,非得闹去县衙,这有钱人家的夫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她却要状告自已的丈夫,这夫妻间小打小闹不是正常的么?哪家两口气不打架啊,为了这点儿小事就要去告官,要我说这周夫人就是挨打挨少了。”说这话的,大多都是女人。她们被困枷锁,无法逃脱世俗伦理,自然也无法理解那些试图挣脱桎梏的女人,甚至会以她们为耻。将她们当做反面教材来教育自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