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朝廷命妇亲眼所见。等下她们折返上京,定会将此事传得街知巷闻。有人在朕眼皮子底下作恶,朕不能不严惩。”
贞妃闻得沈晏辞话中杀机,立马跪地叩首,哭求道:
“皇上明察!臣妾的母亲虽然平日里性子蛮了些,但她实在没有坏心思!她连杀鸡杀鱼都不敢,又怎么会杀人!?”
说着骤然抬眼,一双猩红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皇后,
“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皇上可别被贱人轻易糊弄了!”
沈晏辞不为所动,他甚至都不愿多看贞妃一眼,就草草下了决断,
“今日与柳夫人有过接触的,只有皇后、邵夫人与瑾贵人。皇后和瑾贵人身上并未沾染母马的浸液,朕也实在想不出她们要谋害柳夫人的动机。”
“皇上!”柳抚山躬身一揖,声音嘶哑道:“臣只有盈姝这一个发妻,臣绝不能让她枉死!今日事证据确凿,臣恳请皇上秉公处置,还臣一个公道!否则......”
他猝然双膝砸下,闷响声震得人为之一颤,
“臣唯有长跪不起,以告慰爱妻在天之灵。”
他是朝中重臣,他的妻子死了,在表面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若沈晏辞迟迟不肯下旨惩治罪妇,反而要让他长跪不起,那传出去更是要被百姓议论他这个皇帝当的昏聩了。
两边都是沈晏辞在前朝需要倚仗的重臣,他一时为难,
“邵夫人谋害朝廷命妇是不争的事实,她做出此事,邵卿也有责任。朕顾念你于前朝有功,今日不行连坐之举。只是邵夫人......”
他纠结了好半晌,才无奈说出一句,
“大懿律法严明,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李德全,去将人带回上京,赐毒酒。”
沈晏辞一声令下,李德全旋即就要带着宫人去操办此事。
“不可!”
却不料邵卓峰竟是怒喝了一声,旋即从腰封处取出了一块明晃晃的金牌,高举于顶。
金牌小小一块,灿洁如新。
满殿诸人先是一愣,待看清楚了是何物时,除了沈晏辞外,连同皇后在内,所有人都纷纷跪下,不敢妄动。
柳抚山更是看傻了眼。
这......
这是先帝赏赐给邵家的免死金牌!
整个大懿朝,只此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