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宫敢这样明着呛皇后的,唯有贞妃一人。!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从前她放肆无状,皇后只当她是在野犬乱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便罢了。
可今日这么些朝廷命妇都在,为正中宫威严,皇后哪里会容她。
她脸色沉郁如冬日阴翳下的寒潭,话里藏锋道:
“贞妃这话错了。邵夫人与柳夫人私下再是不睦,哪怕撺掇着中书令挥刀杀到镇国公府上,这事自有大理寺与刑部会主持公道,的确不必与本宫解释什么。
可今日事事关皇上安危。云林道是御驾往温泉山庄去的必经之路。有人暗中在铁链围栏上动了手脚,便逃不脱谋害君主之嫌。”
她顿一顿,目光凌厉落在邵夫人身上,
“所以今日邵夫人便是再不想答,也必须要给本宫一个解释。”
“母亲别理她......”
“好了。”
贞妃一味拦着邵夫人,可邵夫人也是实在心疼自己的女儿。
贞妃脸上的巴掌印才消下去,但嘴角的破溃尚结着痂。
邵夫人知道她脸上的伤是因何得来?
不就是因为对皇后无礼,才讨了太后的打吗?
今日皇后当着这么多朝廷命妇的面,也不可能由着她放肆。~萝??拉?小£(说?}; &首¨×±发![<
她要是再辩两句惹恼了皇后,说不准又要讨了罚。
左右邵夫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有做过的事,也不怕跟人解释不清楚。
她起身毕恭毕敬向皇后福一礼,兀自镇定道:
“皇后娘娘明鉴,臣妇今日的确见过柳夫人,可与她也不过是闲话几句。
至于皇后娘娘说臣妇与柳夫人不睦,确是无稽之谈了。大家都是朝官的女眷,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辅佐皇上,哪里会有内斗一说?
退一步讲,又如皇后娘娘所言,即便臣妇与柳夫人积怨己久,恨不能夺了她的性命。镇国公府就在上京,臣妇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要害她的机会多得是,何必这般大费周折,反倒引火烧身?”
邵夫人语气平静,皇后待她自然也是和颜悦色,
“本宫并非是要怀疑你什么,只是除了瑾贵人,今日与柳夫人单独接触过的就只有你一人。”
皇后面露难色,纠结之态显而易见,
“周太医方才呈上的脏东西,瑾贵人身处宫中难以得来。便是得了,她也没有能耐连通宫外,让人将云林道的锁扣都浸了碱水。+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柳夫人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有人里应外合蓄意谋算。难不成镇国公府还会纵着她,去害了当家主母?”
皇后摆事实讲道理,句句不提她对邵夫人的怀疑,实则字字都在加深她的嫌疑。
邵夫人难以自证。
她现在只恨自己今日被猪油蒙了心。
前段时间镇国公父子得沈晏辞重用,屡立战功不说,还得了沈晏辞许多嘉奖。
孙氏也跟着扬眉吐气,在她们这些贵妇间耍了好一通威风。
也就是前两日,前朝传出消息,沈晏辞听了中书令的主张,此番不打算对捐毒开战。
镇国公父子俩原本摩拳擦掌,打算再上前线立功,这下子满腔热血落了个空。
也是难为了孙氏之前的威风。
邵夫人看得笑话,这才赶着要去孙氏跟前说几句腌臜揶揄的话。
不然以她的性子,见到孙氏躲还来不及,怎会巴巴儿跑去她房中寒暄?
房中极暖。
面对皇后的问询,邵夫人被逼出了满头细密冷汗。
她窘迫伸手擦去,刚要回话,听贞妃赶在她前头说了句,
“依着皇后的说法,只要今日私下里与柳夫人走动过,母家又能在上京帮衬之人,就都有算计柳夫人的嫌疑了?”
她抬眸看向皇后,满殿烛光衬出她眼底不加掩饰的讥诮,
“那么皇后也去过那间隔房,也与柳夫人相谈甚欢。臣妾是不是也可以怀疑您有嫌疑?”
听得此话,满座妇人惊得目瞪口呆,一时连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
皇后断然喝道:“放肆!”
贞妃丝毫不惧,反倒是迎着皇后的怒意,言语愈发僭越起来,
“臣妾就事论事,皇后娘娘怎么就急了?你说我母亲与柳夫人不对付,拿这当了她害人性命的动机,那么你呢?”
她狭长的眸子微眯,瞳孔骤缩成闪着寒芒的锋刃,
“当年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