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稀罕,父亲会拖回去扒了皮毛给母亲做御寒的氅衣,而后将肉腌制存放,能吃很久。”
想到其中滋味,南瑾微微蹙眉,“只是狼肉味道的确不怎么好,皇上怎会想到拿它来涮锅子?”
“也不只是涮锅子。”沈晏辞夹了一筷入口,面色寻常地咀嚼着,
“隔三差五就叫御膳房备下些。吃它不因味美,只因朕少时曾被这东西伤过,险些交代了性命。”
他冲南瑾露出混不吝的笑容,打趣道:“时移世易,如今只当是报仇了。”
他似有无限感慨,止不住喟叹一声。
南瑾透过他眸底的追忆,莫名有所感知,
总觉得这艰险背后,或许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只是沈晏辞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南瑾也并不追问。
晚风拂起沈晏辞的袍角,也吹散了南瑾的鬓发。
那风是暖的,温柔地拂过,当时只道是寻常。
而许多年后,
当这道冬日里的暖风再度回旋着落到南瑾身上时,她想起今日与沈晏辞的这番闲话,只余下了无限的唏嘘。
命运像是一张密织的蛛网,千丝万缕又乱中有序,无形中将许多毫无关联的事物串联在一处。
或许许多事,打从迈出第一步起,就己有了它命定的结局。
半分由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