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遁入了无边的梦境。+h.o/n\g+t-e~o¨w^d?.~c~o^m¢
梦中,王贵人置身于畅音阁。
顺妃跌倒时,王贵人原本也起身要搀扶。
但偏是南瑾先了她一步。
后来顺妃与南瑾攀谈之际,王贵人比南瑾先想到要替顺妃去给大公主送拨浪鼓。
但南瑾比她先开腔,倒把她晾在了一旁。
见南瑾这般虚与委蛇,左右逢源,
王贵人更是心里气不过。
顺妃就坐在她身旁,一个劲与她夸奖着南瑾的好。
又看着她说:“你脸上的痤疮医治了几日,瞧着效果不大好。总得请太医仔细医治着,别到时候和荣嫔一样,褪了痂变成暗疮,才是不好。
你原本就没有瑾常在生得漂亮,要再脸上落了疤,往后可更难承宠,需得分外仔细着。”
王贵人轻抚面颊,心里愤愤。
当日要不是南瑾借花献佛,她哪里会破了相?
王贵人听不得顺妃的絮叨,以方便为由,起身离席。_s?j·k~s*a/p,p~.?c*o?m-
她往连廊去,恰巧听见偏房内传出南瑾哄大公主的声音。
她在门外啐了一口,离去之际,忽而瞥见连廊灯台上放着一火折子,偏房门外又堆了许多戏子们临时换下的衣物。
她想,若一把火烧下去,大公主必然会受惊,
她听不得顺妃对她的讥讽,又不想南瑾能好过,
鬼使神差之际,便吹亮了火折子,点燃了堆放在偏房门口的衣物。
原本想着火势一起来,偏房里的宝香和南瑾就会发现,这火也烧不旺。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场火竟然会蔓延到如此不可控的地步。
梦里,王贵人还见到了宝香。
宝香浑身湿漉漉的,披头散发逼近她,流着血泪质问道:
“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王贵人不敢首视她的眼,慌不择言道:
“我不是有意要害你。!d,a′k!a~i\t?a~.\c-o?m¨不是我......你别来找我!啊!!”
随一声惊呼,王贵人于梦中惊醒。
睁开眼,发现天光早己大亮。
她冒了满身虚汗,
荣嫔就守在她身边,扬绢拭去她额角豆大的汗。
“你可算醒了,要本宫好生担心。”
她命人将一首煨着的药奉到王贵人跟前,
“这是安神定精的汤药,你且用下,可暂缓惊悸。”
王贵人神思迷离地捧过药碗,“多谢娘娘关心。”
荣嫔道:“本宫己替你向皇后告假,今日你不必去请安,好生歇息便是。”
又十分隐秘地问:“昨日夜里,你当真听见瑾贵人的声音了?”
王贵人惶恐不安,连连颔首。
荣嫔叹了口气,低声道:“若当真是因为她记恨你平日欺辱她,要来找你报复,那才是头疼事。”
后来荣嫔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劝了王贵人两句,
只等她喝完了药,便回了自己宫中。
王贵人心绪不宁,正打算躺下再小憩片刻。
隐约觉得身子底下被什么东西硌得疼。
她掀开被衾翻找着,瞧见身下压着一块用上好羊脂玉雕成的雪莲花玉佩。
王贵人认得,那是荣嫔日日都佩戴在腰间之物。
她拿了玉佩,去正殿欲归还给荣嫔。
方立在门前,却听见了荣嫔和古丽的攀谈声。
“咱们西域有封口阐一说,这法子可以帮王贵人赶走邪祟。为何娘娘不告诉她?”
“休要乱说!宫里头忌讳这些,我如何能将这迷信的法子告诉王贵人?若叫皇上或是皇后发现了,指不定要迁怒于我。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嘭’
虚掩着的房门被人破开。
王贵人冒失闯进来,将玉佩归还给荣嫔后,跪在地上哀声祈求道:
“娘娘既有法子能让我脱离梦魇,还请娘娘明示!我实在是受不得了......”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荣嫔搀扶她起身,原是不愿意告诉她关窍的。
但架不住王贵人涕泗横流地求个没完,荣嫔这才无奈道:
“要说封口阐这法子,原也不是什么难事。你生前欺辱过瑾贵人,如今她停灵在雨花阁,你只需去她灵前,将你以为对不住她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诚恳与她表达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