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的痛苦漩涡:老陈头的断镐头在网格中发光,每道镐痕都对应着一个护生咒;铁蛋的画像被护生修士高高举起,孩子们的心跳汇聚成盾,挡住灭生铁骑的第一波冲击。
“玄煞子!”
龙坤通过心网传音,声音已恢复坚定,“右路军灭生炮不在西南角,在正北废墟下!他们的心跳频率与地面咒文错开了三拍,是声东击西!”
恶莲分身的灭生剑气应声斩落,在正北废墟炸开直径十丈的深坑,十二门灭生炮暴露在月光下。
龙坤趁机运转心网,将凡民的愿力具象化:
- 护生祠老妇人的“平安”愿力,化作透明护盾,挡住炮手的临终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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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匠的“复仇”心跳,凝成带着火星的铁箭,射穿灭生炮的核心咒文;
- 铁蛋的“大哥哥”执念,竟在心网中显化出龙坤的虚影,举剑护住撤退的孩童。
“原来愿力能具现化……”
龙坤低语,看着心网中升起的金色箭雨,“每个凡民的念想,都是护生道统的武器。"
战斗结束时,龙坤看着民生玉简中沉淀的黑色情绪,突然想起姬长空的话:“护生者的道心,要像鸿蒙钟,能鸣响万生,却不被杂音震碎。”
他伸手触碰玉简,灰黑情绪竟凝成细小的护生符,每道符上都刻着凡民的痛苦面容。
“青蘅子,”他将玉简递给善莲分身,“把这些符刻在藏经阁的‘业火碑’上。
后世护生者需知道,我们的道心不是天生坚韧,是千万人把希望捧在手心,替我们挡住了黑暗。”
青蘅子接过玉简,发现龙坤的三莲纹章已发生变化:善莲纹章多了麦穗编织的滤网,恶莲纹章的耕天犁刃口藏着细小花纹,正是民生玉简的筛滤咒文。
暮色中,龙坤站在天坛边缘,看着心网中的光点渐次亮起。
东境码头的凡民点起油灯,心跳连成光带;砂砾凡域的矿工举起断镐,心跳化作矿洞深处的星芒;就连舰队修士的战旗,此刻都在心网中跳动,与民心鼎形成共振。
“报告!”
了望手的声音从舰队方向传来,“心网已覆盖三千光年,鸿蒙裂缝边缘的幸存者心跳,已接入主网!”
龙坤望向裂缝方向,看见一个微弱的光点在闪烁,心跳频率与姬长空遗留的道纹完全一致。
他知道,那是当年随老祖突破裂缝的护生修士后裔,在混沌核心边缘挣扎了三百年。
是夜,龙坤将民生玉简与民心鼎相连,金色网格线如灵枢根须,延伸至舰队每艘舰船。他“看”见:
- 林小鱼握着战旗入眠,心跳与旗面“宁死不屈”血字共振,梦见母亲在护生祠绣花;
- 王铁山擦拭断镐头,心跳带着锻铁的灼热,每道镐痕都在重刻护生咒文;
- 玄煞子在剑冢练剑,恶莲印记的心跳金黑交织,竟与心网的筛滤咒文形成互补。
“华阳子,”龙坤对执莲分身笑道,“心网不是千里眼,是万生相连的脐带。只要有凡民心跳处,护生道统就有根。”
执莲虚影点头,玉简上的星图正在自动补全:“经测算,心网能感知灭生能量的情绪波动。仙庭的灭生炉每运转一次,心网就会在对应位置亮起红灯。”
民心鼎的圣火在午夜时分突然暴涨,龙坤盘膝而坐,任由心网的网格线在体内流淌。这一次,他不再害怕灰黑情绪,因为他终于明白:
护生道统的伟大,不在于避开痛苦,而在于让痛苦成为道心的磨刀石。
就像民生玉简筛滤业火,却将痛苦结晶成警示的符纹;就像心网连通万心,却在核心处为每个护生者留一片纯净的愿力港湾。
“护生需先护己心……”
他低语,指尖划过眉心,那里还残留着玉简的温润。
“不是自私,是让自己的道心,成为凡民希望的容器。”
远处,西境传来幼童的啼哭,却很快被护生修士的安抚声抚平。
龙坤的心网轻轻一颤,发现那啼哭中竟带着新生的力量。
就像被灭生雾灼伤的灵枢花,在护生道纹的滋养下,正从焦黑的根部抽出嫩绿的芽。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天坛,龙坤站起身,看着心网中的光点组成巨大的三莲图案。
每个光点都是一个凡民,每颗心脏都是护生道统的基石,而他手中的民生玉简,此刻正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