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只是尽忠告别,不想竟得了这般厚赏,不少人攥着金银再度叩首,额头撞地的声响里混着抽气声。
唯有小言子捧着金锭呆立当场,面上不见半分喜色。安陵容见了,忍俊不禁,“小言子,往后可有打算?”“奴才......奴才想继续伺候娘娘!”南希笑着推了推安陵容,“别逗他了,小言子,明儿收拾妥帖,跟着咱们出宫去。”“娘娘说的可是真的?”苏和也嬉笑道“自然是真的!宸亲王早说了,府里的大管家之位,就等着你去坐镇呢。”小言子恍若大梦初醒,突然放声大哭,转身便往殿内跑去,嘴里嘟囔着要去收拾行囊。·s~i`l_u?b¨o′o.k-..c?o*m¨叩香又点了几个素日里机灵稳重的宫女,将出宫伺候的旨意一说,被点到的几人又惊又喜,齐齐跪地谢恩。次日吉时一到,宫门前车马喧阗,太妃们身着华服,在仪仗簇拥下,缓缓驶出那道朱红宫门。当车帘外传来神武门巍峨的铜钉叩响,安陵容终于伸手掀开帘幔,熹微晨光裹挟着市井烟火气扑面而来,照得安陵容肩头织金牡丹纹熠熠生辉。此刻耳畔再无森严的宫规训诫,唯有商贩的吆喝、孩童的嬉笑,混着晨雾中若有若无的桂花甜香。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终于不再是囚笼的回响,而是通向自由的序章。当她踏轿辇那一刻,望着头顶广阔的天空,恍惚间竟有些分不清,这几十年的宫廷岁月,究竟是一场大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惊心动魄。重生时,只以为入宫便是最好的出路,结识南希后,才知世界之大,远比那四四方方的皇宫有意思。此后的路,不再是困于红墙内的算计,而是要去看塞北的孤烟、江南的烟雨,去尝汴梁的胡饼、岭南的荔枝。--全文完--“万万不可,两位娘娘金枝玉叶,万一有个闪失.....”翻看游记的玉清轻声打断。苏和一下就不乐意了,“我就是以一抵十都绰绰有余,何必要带这么些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安陵容笑着抽出本《滇南风物志》横在中间当屏障。“行了行了,要吵去偏殿吵,仔细扰了这最后一夜的清净。”忽然叩香领着永和宫一众宫人在亭外空地跪成一片,不等安陵容询问,众人已重重叩首,额头贴着青砖的声音此起彼伏。叩香解释道“娘娘,他们是来送行的。”小言子抬头时,泪水在脸上划出两道水痕,“奴才这辈子最是福气,能伺候两位娘娘,往后出了宫......”其他宫人也纷纷开口,有人说舍不得娘娘的照拂,有人忆起往日趣事,抽噎声渐渐在夜色里蔓延。安陵容朝叩香递了个眼色,片刻后叩香捧着满是金银锭的托盘出来。“你们跟了本宫十几年,本宫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这点心意,权当是个念想。”众人捧着沉甸甸的财物,又惊又喜,原以为只是尽忠告别,不想竟得了这般厚赏,不少人攥着金银再度叩首,额头撞地的声响里混着抽气声。唯有小言子捧着金锭呆立当场,面上不见半分喜色。安陵容见了,忍俊不禁,“小言子,往后可有打算?”“奴才......奴才想继续伺候娘娘!”南希笑着推了推安陵容,“别逗他了,小言子,明儿收拾妥帖,跟着咱们出宫去。”“娘娘说的可是真的?”苏和也嬉笑道“自然是真的!宸亲王早说了,府里的大管家之位,就等着你去坐镇呢。”小言子恍若大梦初醒,突然放声大哭,转身便往殿内跑去,嘴里嘟囔着要去收拾行囊。叩香又点了几个素日里机灵稳重的宫女,将出宫伺候的旨意一说,被点到的几人又惊又喜,齐齐跪地谢恩。次日吉时一到,宫门前车马喧阗,太妃们身着华服,在仪仗簇拥下,缓缓驶出那道朱红宫门。当车帘外传来神武门巍峨的铜钉叩响,安陵容终于伸手掀开帘幔,熹微晨光裹挟着市井烟火气扑面而来,照得安陵容肩头织金牡丹纹熠熠生辉。此刻耳畔再无森严的宫规训诫,唯有商贩的吆喝、孩童的嬉笑,混着晨雾中若有若无的桂花甜香。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终于不再是囚笼的回响,而是通向自由的序章。当她踏轿辇那一刻,望着头顶广阔的天空,恍惚间竟有些分不清,这几十年的宫廷岁月,究竟是一场大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惊心动魄。重生时,只以为入宫便是最好的出路,结识南希后,才知世界之大,远比那四四方方的皇宫有意思。此后的路,不再是困于红墙内的算计,而是要去看塞北的孤烟、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