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嗫嚅道:“怎么办……这下又该怎么办……”
奶娘却镇定得多,蹲下来抓住她的手道:“萧氏的案子涉及安阳公主,若是真的要翻案,太后不会不知道。+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可奴见太后这几日皆神色无恙,故而我们也许还有机会。”
皇后这才回拢了些心神,将信将疑地看着奶娘道:“那依奶娘的意思……”
“萧氏女不能留,”她语气决绝。
皇后怔了怔,跟着点头道:“那不如将这件事捅破给太后或皇上……”
“娘娘不可!”奶娘阻止,“此事按理说是应该交给大理寺或刑部处理的,苏世子与萧氏女的关系娘娘难道还看不出么?”
“那刑部呢?”皇后问。
奶娘摇头,“刑部也不行,宋正行倒台,他在刑部的根系都被清理了一遍。所以无论萧氏女是去了刑部还是大理寺,娘娘要想动手脚,莫过于难如登天。”
“那……”陈皇后被惊出一身冷汗,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只能暗中解决了。”奶娘道:“派心腹处理,须一击毙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到了苏世子手上。”
“嗯、嗯……”皇后点头,“让衍儿派人去做,千万干净利落。”
奶娘应下,转身写好一张纸条,塞进了那只信鸽腿上的竹筒。
寝宫的一线火光被茜纱窗掐断。
清冷孤月下,信鸽扑棱着翅膀,朝着盛京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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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愉快看文,不要吵架嗷!么么~
第七十一章卿卿(一)
曲江位于盛京城的东南边,向来是皇室宗亲们喜爱设宴游玩的去处。
今日,月安县主邀约的赏雪宴就设在此处。
说来这宴会实则是由武安王府举办的。老武安王早年跟随先帝平乱,立下汗马功劳,是先帝唯一亲封的异姓王。
而月安县主,就是老武安王的嫡孙女。
苏陌忆公务繁忙,虽然应下了邀约,可也只能等到紫宸殿议事之后才能去。¨5′0′2_t¨x^t\.,c\o·m/
故而他到的时候,与宴宾客皆已到齐了。
与宗亲长辈简单问候之后,苏陌忆被侍女引到了曲江池边的一座廊桥处。
如今正是隆冬,桥下池面虽结了薄冰,但仍能听到潺潺水声,大冰带着小冰,如环佩的相击摇曳。
“世子,”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略带腼腆的声音,苏陌忆转身,看见一个梳着飞仙髻,身着白狐裘的女子。
她对着苏陌忆盈盈一拜,起身看他的时候美目顾盼,巧笑之间露出两颗娇俏的小虎牙。
“见过县主,”苏陌忆回礼,但语气与举止之间却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疏离。
他错身往月安县主身后看了看,见还有人跟着才不觉松了口气。
廊桥上很快就热闹起来。
因为晚宴未开,受邀的一些宗室贵女和公子们便结伴游曲江。冬日里天黑得早,众人也走累了,便有人议题在廊桥作画吟诗,休憩赏景。
侍从们很快搬来桌案和纸笔砚台。廊桥上深红色的瓜形灯,也被逐个点燃。
客随主便,苏陌忆虽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不感兴趣,但也没有拒绝,只是远远的躲开人群,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观雪赏灯。
“世子,这个给你。”月安县主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将手里的一个暖炉递给他,面颊绯红地移开了眼。
“多谢县主好意,”苏陌忆没有接,“只是苏某有洁癖,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
他语气诚恳坦然,并没有刻意为难的意思。
月安县主笑了笑,低头道了句,“无妨。”
两人便在廊桥的栏椅上坐下了。
“多谢世子赏脸光临,”月安县主轻声道,声音里是女儿家春心萌动的忐忑。
苏陌忆神色如常,客气道:“县主三次邀约,苏某皆因朝事繁忙推脱,照理说这句多谢该是苏某来说。”
月安县主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水波潋滟的双眸清澈见底,她的眼睛生得好看,配上微微圆润的脸和额上的齐刘海,气质灵动,像春日冰融之时的一段艳阳。
可是苏陌忆却看得心中一酸,面上依旧挂着礼貌又疏离的笑,“苏某该谢县主不予计较才是。”
月安县主一听便笑开了,只道:“世子操劳国事,月安自然应当多理解一些。”
苏陌忆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空阔地看着半结冰的湖面,一时失神。
不远处作画吟诗的人似乎玩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