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才觉得自己说岔了话,她在庄子上就没出过几次门,跟庄子上的夫子不认识,怎么会知道夫子姓什么呢。*l¨u,o,l-a¢x¢s-w,.?c*o?m*
想到这里,张姨娘的脸色有些白,不过她很快就站的更直了,她这两天一直跟庄头的妻子赵嫂子说话,若是真的有人起了疑心,可以说是赵嫂子跟她说的。
刘含樱果然没有听出张姨娘话里的不对,只是笑着说道:“王爷是个爱才的人,这个郑夫子若是真的有几分才华,说不定就能得了王爷的眼缘呢。”
张姨娘退回了刘含樱身边,低垂着头没出声。
庄子上的风景倒是好,可蜀王还有公事,自然不能在庄子上久住。刘含樱也觉得在庄子上住着舒服惬意的很,可蜀王要回去了,她也不好在这里住着了。
到回去的时候,却又发生了一件小事,张姨娘不知道怎么的腹痛起来,请了大夫来看只是说受了凉,吃上几天药就好了。?y.k*r_s?o~f-t¢..c~o!m+
虽然张姨娘平日里还算受宠,可蜀王现在要回京,根本就不会为了一个姨娘留下来,刘含樱也要带着几个孩子和一大群姬妾回王府去,自然也不会为了张姨娘留下来。
张姨娘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在庄子上住下下来,因为“生病”,她也不好出院门,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静养。
蜀王王妃一走,这偌大的庄子上就显得有些冷清了,张姨娘养了几天“病”,就在庄子上转了起来。
庄子很大,围墙很高,张姨娘看到外面飘着几个风筝,不由得问道:“这是谁在外面放纸鸢?派个人去问问,态度要好一些。”
跟着的一个仆妇就说道:“姨娘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问问。”
那仆妇去了,张姨娘就站在那里看着飞在天上的纸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那仆妇才过来,说道:“是外面庄子上的夫子,带着几个孩子在放风筝呢。+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张姨娘听到“夫子”两字,心里一酸,眼圈就有些红了,只是到底顾忌着这里有人,只能生生把眼睛里的酸意给压下去。
她就吩咐道:“我屋里也有一个纸鸢,去拿了来,我们也来放纸鸢,就当放我的病气了。”
不等仆妇转身,她又说道:“还是我自己去拿吧,你们在这里等着。”
说完,她带着自己的一个丫鬟回自己的院子去拿风筝,其余的丫鬟仆妇都在这里等着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张姨娘让丫鬟自己在门外等着,自己亲自去拿了风筝,她心里酸楚,拿笔在风筝上提了一首诗。
张姨娘带着丫鬟仆妇在庄子上找了个空旷地方,放飞了那风筝,看着风筝越飞越高,她慢慢走到了墙边,待到风筝完全飞到了外面,她从丫鬟手里接过一把精致小巧的银剪子,将自己手里的丝线剪断了。
“我老家那里有个风俗,把纸鸢放飞,自己身上的病气也就没了,这纸鸢不必去找了。”
她既然这样说了,被放飞的这个风筝自然没人会在意了,也不会有人去找了。
看着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张姨娘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她既愿意让这纸鸢被那人捡到,又不想让那人捡到,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今日里私塾放假,郑守业无事走到了蜀王的庄子附近,正好有几个学生在这边放纸鸢,他心里烦闷,便站在那边看着学生们玩闹。
过了一会儿,蜀王的庄子上便出来一个仆妇,问是在这边放风筝,几个孩子都吓了一跳,还是郑守业过来替学生们回了话。
等知道是王爷的姨娘让人问的,郑守业心里一动,蜀王已经带着大部分姬妾回去了,庄子里就剩下生病的张姨娘了。
等王府的仆妇回来之后,几个孩子都不敢再在这里玩,就商量着要回去,郑成业就说道:“刚才那大娘都说没什么了,你们就在这里玩吧,要不然换了地方,纸鸢还不知道能不能飞起来了。”
听他这样说,几个孩子也不吵闹着要换地方了,就在这里继续放风筝。
过了一会儿,蜀王的庄子内也飞起了一个风筝,那风筝一开始离着这边比较远,后来慢慢靠了过来,没多一会儿那风筝就越飞越高,看样子是线断了。
郑守业见此,立即就去追赶那个断了的风筝,还嘱咐自己的几个学生:“现在天也不算早了,你们也回去吧,要是回去晚了,家里人怕是就要骂了。”
几个孩子不疑有他,各自收了风筝回家去了,郑守业却越走越远,向着那风筝而去。
也是老天帮他,那风筝断线以后没越飞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