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手背放到我眼前,我偏头疑惑地看着谢言,他却示意我将手张开,我照做了,只见满满一捧白嫩的莲子都落到了我的手心里,也落到了我的心里。
哼哼,我有我相公疼我就好了。到了夜里,湖上的风变大了很多,谢言便让大太监带着欢欢和小愉回去了,乌篷船晃晃悠悠的,我枕着谢言的腿,望着黑黢黢的远山,觉得朦胧的山影似魔似鬼,但有谢言在身边,却不觉得害怕,天边的云朵被风吹着走,风落到皮肤上,带来了丝丝的凉意。谢言用狐裘裹紧了我,我拥抱着他,亲吻着他发红的耳尖,看着他清隽温柔的眉眼,心扑通扑通地跳,满天的星辰都落在他灰色的浅瞳里,湖水的波浪起伏,孤雁南飞,天地苍茫一片,我年少的时候,时常孤舟夜游,总觉得生命不过是沧海一瞬,身无长物,胸腔中的寂寥之感从不曾离去。可到了今夜,在萧条冷落的湖景里,却忽然生出了活着的猛烈欢喜。谢言曾跟我说过,他感谢我的出现,让他的生命变得完整,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呢?我怯懦愚蠢,俗不可耐,唯一得到的珍贵礼物,就是谢言给我的爱。这份强势又汹涌的爱,彻底治愈了胆小自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