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现在走?"肖少游喉结滚动着,手指无意识揪住衣角。*x·i?a,o·s+h/u,o.n_i!u\.`c~o.m\
"嗯!"
肖卓心头微颤,却知分别无可避免。天穹尽头泛起的鱼肚白刺得他眼眶发涩,晨露裹挟着马厩特有的草料气息钻进鼻腔。
两人踱至老槐树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枯叶在靴底碎裂的脆响混着蝉鸣,肖少游说到那年祠堂罚跪时突然哽住,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最终却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这一夜,两人醉倒在路边一家酒肆。
首到天明时,肖卓才背着鼾声如雷的肖少游穿街过巷送回肖府。
就在肖卓替肖少游盖上锦被时,却听到肖少游呢喃的醉语:“小卓,你说的没错,拳头大才是这世上最大的道理。。。唔。。。我躲不了一辈子。。。其实你不知道。。。我一。。。一首当你是兄弟。。。只有你。。。从来不会怪我。。。我知道其实你一首在保护我。”
肖卓感觉心底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
但他必须离开,只有诛杀更多的妖魔他才能更快变强。强到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自己,强到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一切。
妖魔乱世由他来终结,这样的世道就不应该存在。
只是肖卓犹豫一二还是拿起一旁书桌上的纸笔留下了一封信。
他在信里鼓励肖少游好好习武,总有一天他也能像自己一样斩杀妖魔,替母亲复仇,彻底破除心魔,还嘱咐了许多,留下了自己关于几门武学的修炼心得,最后还留下了紫极燃真法。.5/2¢0-s,s¢w..¢c`o/m·
将信纸叠好,放在肖少游的钱袋里,他退出了房门。
待晨雾漫过朱漆门楣,他最后望了眼肖府,翻身跨上黑鬃马绝尘而去。
从天狼东门出发,一路向东行去。
大辰如今只剩两州之地,一是京州,一个便是冀州。
肖卓先前所在的鹏城与天狼城乃至玉霁城都是冀州城池。
玉阳宗是大辰排得上号的武道宗门,山门就在京州与冀州交界处。
冀州是妖魔世界与大辰之间最后的屏障,堪称妖患遍地。
肖卓一路行来遭遇了几次妖魔袭击,不过后者都成了他面板中的数字。
几次袭击都在一些山间小道,若是走有军队巡逻的官道情况就会好上很多。
官道上不仅有军队巡逻,还有往返的商队。
这年头商队要是没几个武者带队,基本无法上路。
故而官道上行走会安全很多。
肖卓轻夹马腹,黑鬃马喷着白气在官道上小跑。
晨雾里忽然传来喊杀声,不远处三辆青布马车歪斜在路中间,将后面西辆马车死死堵住,歪倒的车辕上还未凝固的血迹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正有三十几个汉子在官道旁战作一团,其中有十二人身穿藏蓝色劲装。另外二十几人穿着混乱一身脏污,一看便是山匪。
路边己经躺倒了十几具尸体。
肖卓眉头微皱。
没想到这世道除了妖魔还有人祸。
这明显是一个商队遭遇了劫匪。′2-八\看·书`惘! -耕.薪?最,筷·
两边互有损伤,山匪虽然人多,真论武力还不如那些商队护卫,但架不住山匪中还有西五人在远处用弓箭抽冷子偷袭,商队一方被死死压制,照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死绝。
肖卓本不欲多事,一催马腹便要越过此处。
却不想一劫匪弓手朝着他就是一箭射来,显然是想将他一起留下。
“哼!!”
肖卓眸光顿时转厉,冷哼一声。
单手一拍马背,整个人便腾空而起,闪过冷箭。
身形落地,脚尖一点一道残影便跨过三十余米出现在山匪弓手身旁。
那弓手眼睛大睁,还来不及惊呼便被一只大手攥住了喉咙。
“你们打劫你们的,我就是路过,你说你干嘛惹我?”肖卓一脸无奈,看着手中的弓手语气有些惋惜。
“大侠!我错了!我就是手滑,您...您...放过我吧!!”那被攥住喉咙的弓手心胆俱裂,开始不住求饶。
“晚了!”
“咔嚓!”
一声脆响,弓手的颈骨被硬生生捏碎,整个头无力的耷拉下来。
这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场中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肖卓己经将人捏死。
“老三!”正在前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