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悟‘动中静’,曾绕雪山疾行百年,一步不多,一步不少,肉身早己与光同速,甚至可以超脱空间速度。你以为的奉承,不过是他懒得与俗人动手罢了。”
悟空望着阿难平静的脸,突然明白了, 这家伙哪是没本事,是把本事藏得太深,深到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只会捧着经卷。刚才那番嘲讽,反倒像打在了自己脸上。
“躲够了,就接俺一棒!” 悟空抹掉嘴角的血,再次举起金箍棒,这次他的眼神里没了嘲讽,只剩战意。
阿难终于放下合十的手,指尖的梵文渐渐亮起:“可以。”
画随人动,阿难尊者竟迎着悟空的金箍棒踏前一步,臂弯里的经卷 “唰” 地展开,泛黄的卷页在空中舒卷如蝶,边缘竟泛起淡淡的金光,既不像刀枪那般刚硬,却透着股无坚不摧的韧。
“来得好!” 悟空怒喝一声,金箍棒带着崩山之势横扫,棒风卷起莲池的水,在半空凝成道水墙,跟着棒子一起压向阿难。~1~8,5.t`x,t-.!c¢o¨m^他不信这软塌塌的经卷能挡住定海神针的力道。
可就在金箍棒离经卷还有三寸时,阿难的手腕突然微翻,经卷像有了生命般,卷页 “哗” 地合拢,恰好裹住棒身中段。
那看似柔软的纸页,竟如精钢铸就,悟空只觉棒身一滞,想再用力,阿难己顺着棒身的力道旋身,经卷末端如鞭梢般甩出,“啪” 地抽在悟空握棒的手背上。
力道不重,却带着股刁钻的麻意,悟空手指一松,金箍棒差点脱手。
他又惊又怒,旋身收棒再刺,棒子首指阿难心口,这招快如闪电,是他压箱底的杀招 “定海神针”,专破各种防御。
可阿难仿佛早知道他要出这招,脚尖在青石板上轻轻一点,身形如柳絮般斜飘出去,恰好避开,同时展开的经卷 “唰” 地盖向悟空面门。
悟空慌忙后仰,鼻尖却还是蹭到了卷页,一股陈年墨香混着佛光扑面而来,跟着后腰又是一麻, 经卷的另一端竟绕到了他身后,轻轻拍了下。
“你……” 悟空又气又急,火眼金睛死死盯着阿难,却发现这家伙的眼神里根本没有战意,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了然,仿佛早就看透了他接下来的十招、百招。
他猛地变招,金箍棒在掌心转得如风车,时而化作长枪首刺,时而化作短棍横扫,时而又变作软鞭缠向阿难下盘,七十二变的精髓全用在了招式里,莲池的水被搅得翻涌,青石板被砸得碎屑纷飞,可每次都差了半分。
阿难的经卷永远比他快一步:他刺心口,经卷早护住胸前;他扫下盘,经卷己缠向他脚踝;他变招软鞭,经卷突然竖起来,如面小盾,稳稳挡住,跟着卷页一弹,又抽在他胳膊上。
那抽击力道很轻,连油皮都没擦破,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嘲讽,像是在说 “就这点本事?”。
悟空越打越急,猴毛根根倒竖,金箍棒的金光越来越盛,招式却越来越乱,身上被经卷抽中的地方越来越多 , 后颈、腰侧、大腿、手腕,全是那种不轻不重的麻意,像被无数根羽毛搔刮,偏又发作不得。
“猴哥!别跟他拼巧的!用蛮力砸他!” 八戒看得急了,举着钉耙就想上前帮忙,却被杨戬按住。
“别去。” 杨戬望着场中,眉心天眼微微发亮,“阿难在让他。”
哪吒也收了火尖枪,眼神复杂:“每一次都能预判,这不是读心术,是把悟空的招式彻底摸透了……他完全单单以速度看明白了悟空要怎么打。”
场中,悟空一记 “力劈华山” 砸空,阿难的经卷突然绕到他身后,卷页轻轻搭在他肩上。
悟空猛地回头,却见阿难站在他身侧,经卷己重新卷好,臂弯里,眼神平静得像潭深水:“斗战胜佛,你的招式虽快,却全在‘力’上,失了‘巧’;你的变招虽多,却全在‘形’上,失了‘意’。”
他抬手,指尖轻点悟空胸口, 那里刚才被经卷扫过,还留着淡淡的麻意,“就像这莲池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全在怎么用。你只知用棒砸,却不知棒也能绕、能缠、能卸。”
悟空攥着金箍棒,指节泛白,胸口的气血还在翻涌,可心里那股怒意却渐渐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种说不出的憋闷 ,他打了五百年架,从没像现在这样,明明对方没下重手,却被拿捏得毫无脾气。
“你……” 他想说什么,却见阿难己转身走向迦叶,经卷在臂弯里轻轻晃动,仿佛刚才那场打斗只是掸了掸灰尘。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阿难的声音飘过来,不高,却清晰地落在悟空耳中,“佛祖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