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城南废窑里弥漫着血腥气。2?萝!|?拉;小?说/2| ?1最:新?<)章>+节&*更=新?e快??
宁清玥颤抖着撕下衣袖,小心翼翼地按住陆白后心的伤口。
银针周围的皮肤已经泛起诡异的青紫色,像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别...白费力气..."陆白艰难地握住她的手腕,"这是...南诏王蛊..."
阿满虚弱地爬过来,小手紧紧抓住陆白的衣角:"陆叔叔不要死..."
宁清玥咬破舌尖才忍住没哭出声来。
她将阿满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扶着陆白:"我们回家。"
"回...不去了..."陆白苦笑着摇头,"府里...还有他们的人..."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火把的光亮。
宁清玥心头一紧,正要拖着两人躲藏,却听见熟悉的猫叫声——是雪团和榴火!
两只小猫身后跟着春桃和几个济安堂的伙计。
"夫人!"春桃惊呼着跑过来,"七殿下让我们来接应!"
伙计们七手八脚地将陆白抬上担架。
宁清玥抱着阿满,跟在后面寸步不离。陆白的脸色越来越差,异色双瞳中的光芒正在一点点消散。
"去济安堂。"宁清玥哑声道,"不能回府。"
夜深人静,济安堂后院的厢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陆白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老大夫把完脉,摇头叹息:"蛊毒已入心脉,老朽无能为力..."
宁清玥攥紧了手中的赤玉簪,簪尖刺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阿满蜷缩在床角,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清姨..."孩子突然开口,"陆叔叔说过...红豆..."
宁清玥浑身一震。
是了,红豆树!陆白曾说过,相思契已成,红豆树只是媒介。
但若树毁...
她猛地站起身:"春桃,照看好阿满和陆白。我去去就回。"
夜色如墨,宁清玥借着夜色的掩护翻墙回到陆府。
院中寂静得可怕,巡逻的侍卫明显比平日多了不少。
她屏息躲在假山后,看见红豆树周围站着几个陌生面孔,正往树干上涂抹着什么。
"快点。"其中一人低声道,"郡主吩咐,必须在天亮前把这树烧了。*0~d^i*a′n′k-a?n¨s¢h_u′.?c\o!m·"
宁清玥心头一凛。
果然,朝阳临死前的话不是虚言。
她悄悄绕到后院,从狗洞钻了进去。
榴火和雪团不知何时跟了上来,两只小猫灵巧地避开守卫,带着她来到药房。
"要找什么?"宁清玥轻声问。
雪团跳上药柜,用爪子扒拉出一个小瓷瓶——正是当初陆白给周静姝配药时用的那种。
宁清玥眼前一亮,将瓷瓶揣入怀中。
正要离开,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迅速躲到门后,听见两个侍卫在交谈。
"太医说了,那位撑不过今晚。"
"可惜了,郡主本来还想带他回南诏..."
"嘘,小声点。听说七殿下正在查这事..."
脚步声渐远,宁清玥的手脚冰凉。
她必须尽快赶回济安堂,但又不能空手而归。
目光扫过药柜,突然落在角落的一个木匣上——那是陆白的私人物品,平日不许任何人碰。
打开木匣,里面静静躺着一把精致的银质小刀和几包药粉。
宁清玥认得,这是陆白用来取心头血的工具。
她将东西全部收好,又摘了几株药圃里的草药,这才悄悄离开。
回到济安堂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阿满趴在陆白床边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春桃红着眼睛迎上来:"夫人,陆太医刚才醒了一次,说要见您..."
宁清玥扑到床前,握住陆白冰凉的手:"我在这儿。"
陆白的睫毛颤了颤,艰难地睁开眼。他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却还是强撑着露出一丝笑意:"傻姑娘...怎么...冒险回去..."
"我找到办法了。"宁清玥取出银刀和药粉,"红豆树还没毁,我们可以..."
"没用的..."陆白微微摇头,"王蛊...只有下蛊之人能解..."
宁清玥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