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天下间大多女子都是艰难的,难得的是在困苦的逆境中还能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她命身边的嬷嬷去拿了一根贵重的玉如意出来,微笑道:“难为她记挂着小公主,这玉如意就赐给她吧。”
宜夏知道着玉如意十分贵重,道:“娘娘赐下太贵重的礼,只怕姨娘会有些惶惶不安。”
嘉容皇后笑道:“那你让她再给小公主多绣些肚兜,就说本宫十分喜欢。”
“那我就替姨娘谢过娘娘恩典了。”宜夏低头行礼,双手恭敬地接过那柄玉如意。
“我听陛下说北齐永徽帝此次前来南楚的另一个目的是想让你替他医治腿疾?”
“是,先是我给他诊看过,有一定的把握可以治愈。”
嘉容皇后微微皱眉道:“宜夏,他毕竟是北齐的皇帝,身份尊贵,你若是给他治好了还好,若是治不好恐怕会引起北齐那边不必要的猜疑和纷争。”
宜夏叹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先前也与他说过不一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皇后娘娘继续问道:“云峥如何说?”
宜夏笑道,“他说能治就治,治不好有他兜着。我也认为永徽帝眼下愿意与南楚结盟,把他治好了,南楚与北齐又能安定数十年。”
嘉容皇后轻轻拍了拍宜夏的手背,柔声道:“他那是陈年痼疾,岂是这么容易医治的?又要辛苦你了。”嘉容皇后打量了一番宜夏的脸色又道:“颐清宫的疫疾才过去,你还没恢复过来又要费神,你精通医术,也该知道如何保养自己才好。”
宜夏微笑道:“娘娘,我出身百姓之家,自小也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这一点辛劳没什么。”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殿外的太监来报说外命妇们都到关雎宫门外等着给皇后娘娘请安了,问皇后娘娘是否这时召见?
“见。”嘉容皇后令下,一旁随侍的宫女上前替她整理的发髻和衣饰,宜夏也退到了一旁,不多时,宫外有诰命的外命妇和受邀参加此次公主满月宴的臣妇们鱼贯走入关雎宫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