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弘治帝的治疗在关雎宫内秘密进行,如今也不知御泉旁的夹竹桃是否有人故意为之,为了萧炽的安全和麻痹暗中可能存在的敌人,御泉水照旧每日送入宫中,只是在入宫后就被秘密调换了。-零-点+墈·书- -庚′芯?醉?快¨
钱太医和宜夏商定了治疗的方案,先给陛下解了夹竹桃的毒素,保证身体状况再进行深入的拔毒。
而萧炽近来每日都去皇后娘娘的关雎宫终是引来了后宫其他妃嫔的不满,连朝堂上都有了议论,礼部侍郎上奏疏建议萧炽要雨露均沾,保证后宫和谐。
萧炽当场摔了奏疏,当晚就将四位美人送到了礼部侍郎的府上做妾,礼部侍郎家中原有悍妻,萧炽来这一手顿时将礼部侍郎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朝臣引以为戒,再也没人敢多嘴管陛下后宫的事。
许知礼和宜夏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
许知礼道:“我就知道陛下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这等主意都是你家殿下出的。”说罢又叹道:“你家殿下手段如此之多,若是他以后变心,你怎么制得住他?”
宜夏开玩笑地道:“你不知道通晓医术的人杀人比救人容易多了,最精妙的谋杀不是让人死于非命,而是让人看起来是正常死亡。~萝′拉¢暁-税′ ?更?欣¢醉+哙^”
许知礼一脸惊恐的看着宜夏,伸手搓了搓双臂突然冒出来的鸡皮疙瘩,“阿暖,你自从跟了你家殿下后越来越可怕了。”
“夫唱妇随嘛,自当如此。”宜夏喝了一口茶笑道:“你在宫里还好吗?”
许知礼入宫做了司乐后,宜夏才第一次见她,忙问起了她的近况。
“挺好的,事情不算多,每日教习底下的人演乐,偶尔也到弘文馆教习贵族子弟。”许知礼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弘文馆里有一位叫陈景熙的学生,他是不是……”
“是,他就是陈铎那位外室的儿子,陈雪瑶同父异母的弟弟。”宜夏道。
“是你把他带来南楚的?”
“他与陈铎和陈雪瑶都不一样,若将他留在北齐,他或许只能做一位大夫,而把他带来南楚,说不定以后是一位治世的人才。大夫只能医疾,而一位好官则能医国。”
许知礼点点头:“我是听弘文馆的夫子说他很聪明,也很有上进心,只盼着他别像他父亲和他姐姐那般才好,你家殿下好像最近很忙。”
“他其实一直都很忙。”宜夏笑道,只不过他做许多事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给人一种很悠闲的感觉,嫁到景王府以后,宜夏才知道萧灿其实没多少时间待在府里。-0′0¨小.税?惘~ .埂?欣,嶵¨快_
尤其是现在,陛下秘密治病期间不能过于操劳,很多的政事都是由萧灿暗中处理。西秦和北齐结盟后定是不能安分的,边境的事他也要时时操心。
如此忙碌的情况下,他其实可以住在宫中的,但他每晚都在宫里下钥前出宫回府,经常回来后又在书房里待到半夜,宜夏早已睡了,而他在府上睡不到两个时辰又要去上朝。
晚上萧灿回府后,宜夏劝他事情太多的话就住在宫中不必回来了,萧灿却调笑道:“宫里觊觎你夫君的女子多不胜数,夫人就这么放心?”
“你是南楚的景王殿下,或早或晚将来都是要纳妾的。”宜夏说这话时表现得很轻松,实际心里很是酸涩。
萧灿摇头道:“我可不想我的王府里跟礼部侍郎府上一样整日鸡犬不宁。”
宜夏笑道:“我又不是侍郎夫人。”
“对,夫人手段高明,那些女子哪能是夫人的对手?”萧灿闻言轻笑出声。
宜夏瞪着他道:“你在外边若是这么说,我可就要背上‘善妒’的名声了。”
“善妒有什么不好?这样才能证明我对你很重要。”萧灿拉着宜夏去了净室,“走吧,陪我洗个澡去。”
萧灿靠在池边,宜夏松开他的发髻,拿过澡豆给他清洗着头发,萧灿闭着眼睛,忽然道:“过几日我要外出去巡一趟军营,大概要去一两个月之久,你以陪伴皇后娘娘的理由住到宫中去吧。”
宜夏的手一顿,“出了什么变故么?西秦和北齐有动静?”
萧灿笑道:“不用担心,没有危险,不过是做好准备,巡营是常有的事。”
“为什么要我入宫住?”
“对王府有敌意的人太多,你住到宫里去安全一些,也方便与钱太医治疗陛下。”
宜夏点点头,“好。”她明白萧灿的担忧并非多余,王府虽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