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不痛快!”
宜夏着实羡慕许知礼,而能得这样的朋友真心相待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接下来就是考校“射”和“御”。
当众学子们来到射御场,才发觉除了考校的教头之外,场边坐了一圈公学里的夫子,连甚少露面的大儒吕孝诚吕夫子都来了。
这时,樊太傅和南楚景王萧灿突然出现在射御场外,所有的夫子都站起了身,学子们也纷纷一同行礼,女学子们更是兴奋,上回景王现身公学已经引起了她们极高的话题度,没想到还能再见上一回。
!南楚的景王生得可真好,身形挺拔,五官线条流畅,尤其是那一双极漂亮的眼睛,目光转动间就能勾魂摄魄,嘴角永远含着几分玩味的笑意,似散漫似轻佻,一举一动矜贵优雅又带着几分漠然,浑然天成的气质吸引了一众女学子的目光,除了宜夏。这张脸第一次见时也觉得惊艳,看多了也就习惯了,尤其是那晚领略了那人顽劣的秉性,更是没有一分好感。
樊太傅与萧灿同行,道:“上回只是参观公学,这回正是考校之际,景王不嫌北齐学子粗陋便一齐看看。”
这样的场合,萧灿的嘴角依然是慵懒的笑意,“北齐注重教育,公学里的学子更是上京的拔尖人物,自然是好的。”
为保住北齐的颜面,首先上场参加校验的都是“射”、“御”中成绩拔尖的学子,如薛青松、许知书等人。
这些尖子当然精彩地在太傅和景王面前表现了一轮,看着太傅脸上满意的微笑,主持射御考校的夫子也咧开了嘴。然而谁也没想到,几轮考校过去,景王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夫子额上沁出了汗水,后边剩下了刘珩、于绍之流怎么办?一上场绝对要将太傅脸上的笑意撕碎。
于是夫子暗中递话给了教头,后边的校验都暂时取消,反正景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参加校验,等他走了再继续进行。于是教头摇出了校验结束的旗帜。
不料景王却忽然发话,“公学既有女学子,为何女学子们不参加考校,这是北齐的规矩?”
樊太傅哪能不知道底下人的小心思,他也想看看女子的射御考校究竟差到什么地步,让夫子都不敢展示。于是对夫子道:“本官记得即便是女学子,也必须参加‘射’‘御’两项考校,为何今日不进行考校?”
夫子抹了抹头上的汗,勉强地扯出一个笑脸答道:“女学子‘射’‘御’两个科目并非长项,参加考校恐入不了景王殿下的眼。”
“无妨,不能因为本王来了就影响考校的正常进行。”萧灿一句话封死了夫子后边的话,他只好下令考校继续进行。
而女学子这边纷纷开始踌躇不前,射御不是她们的强项,她们可不想在景王殿下面前丢脸。
说实话,女学子当中没几个射御是好的,夫子也很踌躇选谁来当出头鸟。最后只能劝道:“大家水平都差不多,这是个能在太傅和景王面前露脸的好机会。”
女学子们谁都不傻,不丢脸就算好了,谁还能露脸。
这些学生个个家世显贵,夫子也不好得罪,看了一圈终于给他发现了一个没有家族撑腰的人——江宜夏。
她不过是永平侯的外甥女,若不是陛下钦点哪有机会来公学。于是夫子毫不犹豫地将宜夏推上了场。
除了许知礼,所有的女学子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宜夏淡定地选了一匹枣红色的马,轻轻抚了抚它的脖子,马儿颇有灵性,依着她的手掌轻轻嘶鸣一声。
宜夏一笑,踩着马蹬利落地上了马,这一下看懵了场外的女学子和夫子。即便身为武将之女的陈雪瑶也是从小娇生惯养,上马这一下娴熟洒脱的动作她也做不来。
场上的宜夏手握缰绳开始催促马儿跑了起来,顺利绕场一圈后来到障碍区,宜夏挥鞭让马儿提上速度,夹紧马腹手提缰绳,马儿双蹄扬起纵身一跃顺利越过横栏。
“阿暖!加油!”许知礼兴奋地站起来朝宜夏欢呼鼓掌,完全忘记了这是什么场合。
接着是“射”,宜夏下马后选了一张硬度适中的梓木弓,张弓搭箭流畅利落,眼神凝定姿态极是好看,“啪”地一声轻响,羽箭射出,偏离了红心一点点,在女子中来说,这已经是可以得甲等的成绩了。
“阿暖!好样的!”许知礼又是一声兴奋地欢呼。
好在宜夏的表现让公学里的众夫子脸上增了光彩,连太傅都只是一笑而过。脸色难看的是除了许知礼的一众女学子,本来是让江宜夏去丢脸的,没想到她倒是出了风头,现在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