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酷暑,陈文德扛着锄头提着篮子,来到了自家的地里。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他的步伐有些踉跄,上次烧伤,他的关节部位挛缩畸形了,经常要吃止痛药和消炎的土霉素。他的地里种的是玉米黄豆,隔壁地里种的是花生,放下锄头,陈文德就拔起了隔壁地里的花生。现在正是花生上市的时候,他也不多拔,就拔两垄。地比较长,一垄地种了十六七窝的花生。他一边拔一边摘,两垄地拔完,篮子里面花生也装了大半篮子。不远处,一干活的妇人,丢下活计急匆匆的往村子跑。“周贵家的,周贵家的,陈大学生偷你家花生了,快,再不去都要被拔完了!!”周贵媳妇听到这话,把手中的水瓢一丢,转头就跑。“这个不要脸的,还读过大学呢,偷到老娘头上来了,看我今儿不揭了他的皮!!”周贵媳妇,一口气跑到了自已的地里,看着自家地里被拔掉的花生,顿时怒火直冲头顶。“啊啊啊啊,陈文德你个王八犊子,老娘跟你拼了!!!!”陈文德被周贵媳妇一头就顶到了地里,反手一把就薅住了对方的头发撕打了起来。.t?a-k/a`n*s*h?u~.?c′o.m′“是你家占了我家的地,是你家欺负人,以前你家就占我家的地,被我妈给要回来了,现在又来……..”这一场打,最后惊动了村支书,半个村都跑过来看热闹了。陈文德脸上顶着的血印子,以疯癫不好惹的姿态捍卫自已的利益,“看到没有,看到没有,那块界石被动过,我家这块地是五厘地,他家的四厘,结果你们看看,他家的都要跟我家的一样大了。”“年年翻地,他们都把过道翻进去,往我这边占半垄,前两年我就没有说什么了,想着都是一个村的,今年又往我这边占一笼,我不用吃饭了吗?”周边看热闹的打量了一下两边的土地,大家都是种庄稼的,心里自然有数。周贵媳妇死不承认,“那界石在那埋着呢,我们都是对着界石翻的.....”陈文德红着眼,“事情摆在这里,你不承认有用吗?我收我自已地里的花生,怎么能叫偷?我收自已的花生,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不服,那就请领导重新测量!”周贵媳妇心一虚,“就算我们不小心翻过去了,那你也不能拔我家的花生,那是我家种的,等花生收了,你再把地翻回去就是了。^k¨a·n?s¢h.u·h_e,z_i_.+c·o*m·”陈文德像个泼妇一样,跟周贵媳妇争的面红耳赤,骂着污言秽语,那疯癫不好惹的模样,让周贵媳妇都害怕了。最后在村支书的调和下,陈文德把那一篮的花生提了回去。路过井边,他把篮子半浸泡在水里,搓洗着花生。周边传来小声的议论声。“就他,跟周贵媳妇打了一架,脸都抓烂了,把周贵媳妇都骂哭了,可厉害了。”“啧啧啧,到底是读过这么多书的人,以前总看不起我们,一副清高的样子,现在.......” 陈文德已经不在意这些刺耳的话语了。提着洗好的花生回了家,用大碗抓了一碗用来水煮,其他的花生晒在门口的青石板上。煮出来的嫩花生很好吃,口感鲜嫩味道清甜,他给自已倒了一小杯红薯酒,慢慢的剥着花生。陈文秀已经被他嫁出去了,嫁给了一个四十岁的老鳏夫,收了三百六的彩礼。家里现在就只剩下自已一口人了。扭头看了一眼熟悉的门口,眼前的景色慢慢淡去,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戴着用稻草编织的遮阳帽,卷着裤脚,挑着卖完菜的竹筐从门外走了进来。“文德哥,你的钢笔不是没墨水了吗?我给你买了一瓶新的,你看看买对了没有~”她的语气带着雀跃,不过才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稚嫩,扎着两个辫子,汗水打湿了她的刘海,红扑扑的脸蛋,笑起来好看极了。她大着肚子还能举着粪瓢给地里施肥,还能站在椅子上举着杆子打枇杷,还能叉着腰面红耳赤的跟村里人争吵,“我家文德就是有文化,他以后一定是大作家,那些稿子都能换钱,他是靠脑子吃饭的文化人,他写的字可漂亮了!!”画面一转,那道身影逐渐变幻成了车金梅的脸,一脸疲惫的她正跟周贵妈吵架,也是因为今天这块地,同样是因为周贵家占了自家一垄地。她梗着脖子,涨红着脸,跟周贵妈对骂,在他家大门口骂不停。以一敌三都没有哭的车金梅,在回家被自已儿子呵斥丢人现眼后,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