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庆勇看着一唱一合的两人,额头青筋猛跳。*e*z.k,a!n?s`h/u-._n¨e·t\
“闭嘴,你是来干啥的?”顾云洲露出一副钢铁直男不解的表情,“我受军令,代表营里来看望你的。”顾庆勇,“你来看望我?我看你这是怕我不死,跑来气死我的。”顾云洲一副不懂人情世故老古板似的,“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是为了你好,军营里面定期体检,你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要这点事还扛不住住院了,哪还能操持大局?您倒是借着被我气着了,给自已找台阶下躲这里来了,也不知道军营里面那群领导心里怎么想,说不定人家正想着怎么让你退下来瓜分你手中的权利呢。”“我就是把你当亲爷爷,才毫不避讳的跟你说这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立刻出院,回归岗位并深刻反省,莫要辜负了组织的信任。”顾庆勇被顾云洲刺的脸上火辣辣的,一口气梗在脖子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看向顾云洲的眼神带满了失望与难受,“云洲,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是你爷爷啊,我跟你有仇吗?就算我有些事做的不如你意,但我的出发点是好的吧?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了?之前在军营闹出来的事就算了,就算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可以好好的说,可你看看你现在说的这些话......”顾云洲看着顾庆勇那眼神,心里也涌出了复杂。·9¢5~k¢a\n′s^h-u^.\c!o`m′乔江心跳了出来,“顾爷爷,顾大哥这都是跟您学的啊。”她陪着顾云洲从那一段最灰暗的岁月中走出来,她了解顾云洲,之前在高石村的状态,可不止是因为伤退后顾家的所作所为,跟顾庆勇的教育也有着很大关系。“顾大哥从小到大,您都严厉的教育,为了他好,有一点不如意就严厉批评,希望他能够做的更好。您那些“为了他好的批评”和教育,比喻一下,就像是他脸上停着一只小蚊子,然后你狠狠一巴掌甩过去,把他打的头昏眼花耳鸣不止,待他回过神,一脸忐忑的问你干什么。然后您抬起手,让他看看你手掌中心的小黑点,也就是那蚊子肉泥。您看,您一直都是这样教育他的呀,他不过是按着您的教育走,为何您又觉得他做的不对了呢?”乔江心这是为顾云洲打抱不平,同样也心疼他的过往。`n`e′w!t?i.a¨n,x_i-.^c*o′m!那些年,那个小小的他,父母不在身边,每天面对严厉的爷爷,努力想要做的更好,但每每怀着期待等到的不是夸赞和肯定,而是一次一次(为你好,拍蚊子般的批评)甩在脸上的大耳光。那时候他该有多难受?顾庆勇看着乔江心眼里的嘲讽,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他想起来了,感受着心口沉闷的窒息感,回想起那时小小的顾云洲期待看着自已的眼神。那眼神从开始的期待,明亮,到后面的黯淡,失落。原来,他以为的对他好,会让他这么难受。 顾庆勇突然有些明白,自已这个孙子拒绝家世好、优秀的女同志,反而选择乔江心这个乡野村姑的原因了。警卫员见气氛不好,连忙开始缓和气氛,“那啥,云洲啊,来来,这里有凳子,你也好久没跟首长好好聊聊了。这次你还真是误会首长了,首长的年纪不小了,医生一直都说他情绪不能太受刺激。上次真被气到了,还好首长平日身体素质还算好,是我不放心,非要压着他多住两天观察一下。”掉在地上的脸皮被警卫员捡起来给他贴上去了。顾庆勇脸色好看多了,“小张,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啥。”顾云洲也就过来打一转,“既然没什么事,那你好好休息吧,江心的饭店要开业了,还不少事呢,我先走了。张叔,爷爷这边就辛苦你了。”乔江心趁机抽出一张临时写的邀请函放在旁边柜台上,“欢迎顾爷爷邀请朋友来做客,我给你打99折哦~”两人露了个面,给他骂一顿,丢下两个他咬不动的苹果,头也不回的走了,顾庆勇气的脸色铁青。被子一掀就要下床。警卫员以为他要追着顾云洲骂,连忙道,“首长,你要干啥,您别激动。”顾庆勇眉毛都快竖起来了,“我要干啥用的着跟你说吗?还站着干啥,没听那小子骂我浪费国家资源?出院!!我等了他大半天,我都住院了,我以为他态度至少能软和点,至少能有一丁点愧疚,结果你看!那就是个倔驴,老余头这一番心思算是白费了。”第二天是明竹庄开业的日子,大家都忙的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