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着了,以后族里面扫墓祭祖,他们兄弟也有资格说话了。
尽管儿女都是自已的血脉,他们都爱,但乡下就是这样。可以没出息,甚至可以是残废傻子,但必须得有,要不,就得被人家讲究一辈子。甚至族里面有啥事,你没有儿子就得被边缘化,被欺负。柱子看着大家高兴,想起奶奶交代自已的话,也跟着鼓起掌来,“我有弟弟了,我有弟弟了。”乔江心看着被陶婆包裹起来的婴儿,整颗心都软了下来。是江木,是自已上辈子的弟弟乔江木。他的后背心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胎记,刚才陶婆擦洗的时候,她看到了。刘阿芳一脸惨白,但目光一直追随乔江心手中抱的严严实实的娃娃。乔江心将孩子放在她的旁边,“妈,弟弟好着呢。”刚才生产巨大的痛苦,她都没有哭,看着孩子这一眼,她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被打压了这么多年,她自卑木讷又胆小,这些年,她身上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只有她自已知道。从八九年前掉了那个孩子后,她就再也没有怀过了。尽管乔有财没有怪过她,还时常安慰她,说这都是命,得看缘分。但这件事就像是一座大山,让她好多个日夜都睡不着。现在,这座大山终于卸下来了。秦雪和陶婆帮着将弄脏的床单都换了,又帮着刘阿芳简单的擦洗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服,这才退了出去。门一开,乔有财就急急的往屋子里面挤,见着秦雪提着的桶,还不忘说道,“嫂子,那些个东西你先放着,待会我提去井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