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脑全部注意力都用来做一件并不复杂且重复的事情时,其实就是所谓的冥想,这是放松精神的最快方式。
当眼睛开始发酸,西恩便揉着眼眶重新靠回椅背,拿起书与笔,继续学习。
这就是家的感觉吗,实在是太好了!
如果能持续一辈子就好了……不过按照之前的约定,演戏只最多持续五年,到婚礼前夕就要卷铺盖跑路?
没关系,到时候你去哪我就去哪,跟定你了!
西恩笑着捏了捏精灵的耳朵尖,然后被突然弹开的耳朵拍了一下,不疼,很柔,脆脆的。
再碰碰,又被拍了一下。
就像猫耳一样。
不过他不敢再玩下去了,等把小精灵弄醒,免不了又是一顿埋怨。
但经过这么一阵放松,西恩也终于注意到,门外的争吵声己经在不知何时停止,现在静悄悄一片。
出去看看?
说做就做,西恩将门慢慢撑开一条小缝,向外窥视,并逐渐完全打开——灯亮着,却只有姥姥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
见孙儿走出来,故风拍拍她身边的靠垫:“你们完事啦?”
“什么完……我们没有!”西恩马上涨红了脸,尽管意识到姥姥大概率是在开玩笑,但还是解释:“暮空睡着了。”
故风嗯了一声,揉乱坐在身边的孙儿头发,颇为感慨:“你出生的时候才那么一丁点,哈哈,你人生的第一泡屎是拉在我身上的,你知道吗,现在竟然也长大要成婚啦,时间过的真快。”
“姥姥……”尽管她说的很恶心,但西恩依旧很感动:“你为什么就留在金沙湾呢?”
这是他憋了许久的问题。
如果单纯为了骗钱,随便选一个其他城市生活就好了,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拆穿她的。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肯定是真话呀?”
故风叹了口气:“你妈妈那个丢人的身份她还傻呵呵的挺自豪,还有你,尽管身上留着小小子爵的血却根本不算入他们家的门,整个城市里又没有能给你们说话的。若是哪天出了事,又能指望谁呢,我在这儿,起码也能有个接应。”
西恩很感动:“姥姥……”
“嗯,”故风揉着孙儿的头发,继续说:“不过我得准备安全屋,上下打点关系,武器保养,锻炼自己等等,样样都是要钱的,所以你以后其实还可以接着把工资……别走啊我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