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竹啊。”
那位所谓姓王的叔叔一进来,远远的就叫住她,眉眼间尽是猥琐的神态,礼裙遮挡的部位有点低,对方顺着位置往下看。
“王叔叔,好久不见。”
叶歆竹退后一步,却没见这人带着所谓的儿子,心里有了点数,伸手取了酒杯挡在身前,要给王总敬酒。
“真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我和你爸爸也好久不见了,怎么没见他一块过来?”
叶歆竹下位碰了杯,仰头一饮而尽。
“父亲最近身体不太好,不好长途过来,我在这里向王叔叔赔罪了。”
叶知新的铺子留在老家本地,离A市有一段距离。如果只是为了这个过来,不划算。
“唉,人上了年纪,身体总会有点毛病。”
身边有人跟上来,将叶歆竹挤到一边,高跟鞋抬高了她的视野,可她还是矮那些男人一头,她被拦在外面,隔绝成两个世界。
叶歆竹低了低头,将空酒杯还给服务员,自己慢慢退出来。有一瞬间她觉得庆幸,有一瞬间她觉得不幸,说不清的矛盾思想充斥着。
在众人享受谈笑的时候,她坐到角落里弹了一曲。
在宴会上弹钢琴是一个很惹眼的方式。
叶歆竹自小就被叶知新逼着学这些,学那些,这时候倒是能派上用场,用来装点她的表面,掩盖里面的不堪。
黑白琴键个个分明,足够的经验不会错曲,机械的锻炼却会令人缺失感情。那是机器,是机械可以取代的工作,如今被叶歆竹被用以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