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郎如今不过是个七个月的娃,生母是个婢女,原先在二姑娘婉清身边伺候的,爬床生下的孩子。
这种事情在当家主母赵王氏眼里是绝对不允许的。
赵骅要纳什么样的妾,纳几房妾室,都得她这个当家主母来安排。
无论是妾室还是通房,生下的孩子都得养在她的膝下。
婢女触了赵王氏的逆鳞,生了孩子奶娘也没给请一个,孩子也都自己带,只能托着人寻了两头奶山羊。
赵淩的这头是他们觉得不怎么产奶的,本来要送回去郊外农庄上,被赵凌要来养着,竟然每天都能产不少奶。
除开给赵淩每天的份,小山羊都吃得壮了。
赵淩吃完一顿不早不晚的饭,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了。
床已经铺好,里头还塞着两个用厚布包好的汤婆子。
他这边睡得安稳,刚从他这儿抢了东西去的赵大郎赵辰,已经被赵王氏揪着耳朵压着到了祠堂跪了有一会儿了。
跪的地方垫着软垫,祠堂里炭火也烧得温热,除了刚才被揪的耳朵,赵辰身上并没有哪里疼,最疼的恐怕是面子。
九岁的孩子已经知道好面子了。
等下人们全都退出去,祠堂门关上,他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塔啪塔滴落下来,嗷一嗓子就往赵王氏身上扑:“娘~哇!呜呜呜~”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还是被给予厚望的长子,赵王氏拍着赵辰的后背,心有不忍,但想到赵辰今天的作为,她还是硬下心肠,板起脸,怒喝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