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信,读到你现在年纪的那封时,记得替妈妈吃块栗子蛋糕。
你爸总说我做的栗子蛋糕焦得像炭块,其实他每次都会偷吃两块。还有还有,不要怪妈妈啰嗦,你爸虽然是头犟驴,可他和我一样特别特别特别爱你们三兄妹,有空记得替妈妈多陪陪他。
最后,你们三兄妹一定要健健康康平时安安的,妈妈在那边才会放心,妈妈永远爱你们」
滚落的雨滴在房间的玻璃窗上蜿蜒成一道道泪痕。颜冬的喉结滚动了好几次,最终只是沉默着将他母亲的照片以及全家福装裱到了新相框里。
照片上的五个人笑得很温暖,就像曾经的我们一家三口一样。颜夫人信里的小桐应该就是把两只手分别搭在颜冬和颜秋芷肩膀上的男生吧,也就是他去世的哥哥。
这是我头一次见到他们家里的全家福,也正是直到这一刻,我才惊觉照片中颜夫人的头发上那一抹熟悉的纯白原来就是现如今系在我头发上的茉莉头绳。
或许颜冬当初把这个茉莉头绳系到我头上的时候也不曾想过这是一份多么沉甸甸的礼物吧。
我并没有傻到开口问他铁盒的事情,只是轻轻地摩挲着依旧有些微微刺痛的左手掌心。
“你的手受伤了今天别送外卖。”颜冬的声音有些发闷,轻轻扯松领口呼吸的样子像一条缺氧的鱼,“陪我呆一晚上。”
“可是……”
“要多少钱直接说。”他的脸色很难看,微微发白的嘴唇一直在颤抖着,“这是雇主……”
“如果是雇主的命令,加班费要按3倍算,且我有权选择拒绝哦。”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或者你也可以选择朋友价,如果是朋友价的话……”迎着他看过来的目光,故意拉长声音的我晃了晃缠着创可贴的手伸出三根手指,嘴角勾勒出了一丝淡淡的涟漪。
“请我喝杯珍珠奶茶,全糖去冰,还要加两份椰果,一份波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