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百年以上的野山参！”廖明安喉结滚动，伸手想碰又缩回，转头时眼底的轻浮已褪得干干净净，“这位……夫人您是？”

他这才仔细打量起顾青白——粗布衣裳洗得发白，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顾青白抱起胳膊：“怎么，万寿堂收参还要查户籍？”

“岂敢岂敢！”掌柜的连忙打圆场，搓着手道，“少东家是想问，您这参……当真肯卖？”

“不卖我拿来你这显摆吗？”顾青白冷笑。

廖明安突然拍案：“一千两！”见顾青白不说话，看着他，他误以为嫌少，急急补充：“再加二百两！一千二百两！”

顾青白指尖在桌沿轻轻一叩。她原想着能卖五六百两便是老天开眼，没想到……

“成交。”

廖明安立刻从袖中抽出一叠银票，却被一只生着薄茧的手拦住。

“我要现银。”顾青白盯着他，“二百两兑成五两、一两一锭的碎银，剩下的一千两你看着办吧。”

廖明安眯起眼睛，突然笑了：“夫人是明白人。老周，去柜上取银子！”

顾青白踏出万寿堂时，嘴角微微上扬，将一千两银子收进空间，留下二百两放在竹篓里。

她先去了城东的杂货铺，铺子里货物琳琅满目，从锅碗瓢盆到针头线脑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