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变当晚。"
太多信息同时涌入大脑,岑墨一时难以消化。如果清虚子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为什么他要给自己密道图?为什么他要帮忙拖延时间?除非...
"陛下,我想见玄晔和洛凝雪。"他突然说。
帝君摇头:"玄晔重伤未愈,洛凝雪在照顾他。况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岑墨一眼,"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养好伤,恢复修为。否则..."
否则什么,帝君没有明说。但岑墨明白——在找出真正的内鬼前,他这个"嫌疑人"随时可能成为替罪羊。
帝君离开后,岑墨终于有机会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情况比想象的更糟:经脉多处断裂,仙元几乎枯竭,连最简单的法术都使不出来。最奇怪的是心口处的契约印记——原本赤红的火焰纹路现在变成了暗淡的灰色,仿佛随时会消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赤璃...他怎么样了?瑾清烟醒了吗?那些孩子...
"仙君,该用药了。`天\禧^小¢税¨网` ~醉\歆-彰~截?埂¢芯¨快·"
一个陌生的仙娥端着药碗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岑墨接过碗,敏锐地注意到仙娥的手在微微发抖。
"新来的?"他随口问道,暗中观察药液的颜色和气味。
"是、是的。"仙娥不敢抬头,"奴婢...奴婢叫青萍。"
药没有问题,但送药的人很可疑。岑墨假装饮下,实则用袖里乾坤术将药液转移。仙娥如释重负地退下,临走时还偷偷瞥了一眼他心口的印记。
殿门关闭后,岑墨立刻检查转移的药液。表面看是普通的养元汤,但底部沉淀着几粒几乎不可见的金色微粒——锁魂砂,专门用来抑制契约联系的禁药!
难怪契约印记这么暗淡...帝君嘴上说相信他,背地里却在切断他与赤璃的联系。岑墨将药液倒入盆栽,看着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夜幕降临后,岑墨尝试调动体内残存的仙力。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咬牙坚持。必须恢复哪怕一点力量,才能...
"仙君好毅力。"
一个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岑墨警觉地抬头,看到玄晔苍白如纸的脸贴在窗棂上。司战仙君的状况比想象的更糟——左眼蒙着纱布,右臂无力地垂着,全凭一根绳索吊在窗外。
"玄晔?你怎么..."
"嘘。"玄晔艰难地翻进窗内,落地时差点摔倒,"时间不多。听我说,清虚子有问题。"
岑墨扶他坐下:"我知道。帝君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玄晔急促地打断,"清虚子不是主谋,他也是被控制的。真正的黑手是..."
一支羽箭突然破窗而入,精准地射入玄晔后心!岑墨来不及阻止,第二支箭已经对准了他的咽喉。
"果然在密谋。"
凌渊子带着一队天兵闯入,冷眼看着奄奄一息的玄晔:"帝君有令,私自接触嫌犯者,同罪论处。"
岑墨护在玄晔身前:"他快死了!先救人!"
"叛徒不配得到救治。"凌渊子挥手,天兵立刻上前拿人,"岑墨仙君,您现在的处境更危险了。"
玄晔突然抓住岑墨的手腕,用尽最后的力气在他掌心划了几个符号。岑墨瞳孔骤缩——那是上古禁术的标记,意思是"夺舍"!
"带...走..."玄晔呕出一口鲜血,"他在...院长..."
话未说完,司战仙君的手垂了下去。岑墨不敢相信地探向他的脉搏——没了。那个总是嬉皮笑脸、却在关键时刻无比可靠的玄晔,就这样死在了他面前。
"真感人。"凌渊子毫无怜悯之心,"带走!"
岑墨被粗暴地押往刑罚司大牢。路过观天池时,他注意到池水泛着不正常的紫金色——和归一教使用的能量一模一样。更奇怪的是,池边站着几个面生的仙官,正在往水里倾倒某种粉末。
"看什么看!"押送的天兵推搡着他,"快走!"
刑罚司的地牢建在仙宫最底层,四周墙壁刻满了抑制法力的符文。岑墨被扔进最里间的牢房,铁门在身后重重关闭。没有审问,没有宣判,直接下狱...这不符合仙界的规矩。
除非,有人不想让他说话。
岑墨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回忆玄晔临死前的提示。"他在院长"...是指清虚子被夺舍了吗?但慕师姐已经灰飞烟灭,还有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