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柔走到台前,先是向着主位的张渤海,然后对着观众盈盈一礼。^w\a.n\o¨p+e~n¨.?c-o!m!
“小女子宋婉柔,献丑了。”
她并未首接吟诗,而是轻轻吸了一口气,目光望向远方,缓缓吟诵起来:
“柳絮随风轻摆,梨花雨细绵绸...芳草清香远,烟波渺渺入云舟,天涯远景尽在前……”
她吟的是一首婉约词,描绘的是春日午后,闺中女子登楼远眺,思念远方之人的情景。
词句清丽,意境优美,带着淡淡的愁绪,却又不失雅致。
随着她的吟诵,场中渐渐安静下来,许多人都沉浸在她所描绘的意境之中。
一曲词罢,宋婉柔再次行礼。
台下先是片刻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好词!好词啊!”
“婉柔师姐的词,真是越发精进了!”
“意境深远,情真意切,当为今日最佳之作!”
“此词一出,谁与争锋?”
就连主位上的张渤海,也捋着胡须,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几缕浓郁的儒道之气,从空中飘落,萦绕在宋婉柔周身,更添了几分出尘的气息。
角落里,叶云看着这一幕,依旧没什么表示。
这首词确实不错,在场的年轻人里,算得上是顶尖水准了。
但…也仅此而己。
“看来,蓝星上那些诗词,真是把我的眼界养刁了。”叶云在心中自嘲了一句。¨小?税?C-M′S_ ~庚¨薪¢罪~全.
诗道大会的比试环节,渐渐接近尾声。
毫无疑问,宋婉柔的那首词,成为了当之无愧的魁首。
张渤海站起身,正准备宣布结果,并颁发此次大会的彩头,紫金灵豪。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夹带着几分傲气。
“呵呵,张兄,年轻弟子们的切磋固然有趣,但终究是小打小闹,未免有些平淡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天儒学府服饰,留着三缕长须的老者,在一众弟子的簇拥下,缓步走上了高台前。
正是天儒学府的大儒,邓文涛。
他一开口,便将矛头指向了整个年轻辈的比试,言语间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让场中不少年轻学子面露不忿。
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又不敢发作出来。
张渤海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邓兄此言有何见解?诗道传承,本就需后辈勤勉,今日学子们各展所长,亦是文坛幸事,何来寡淡之说?”
“幸事?我看未必吧。”邓文涛皮笑肉不笑,“这些不过是模仿前人,无病呻吟之作罢了,算不得真本事。”
“不如你我这两把老骨头,上台比划比划,也好让这些后生晚辈,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诗词之道,你看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谁也没想到,天儒学府的邓文涛,竟然会在这种时刻,向张渤海发起挑战!
这己经不是单纯的文采切磋了,而是两个学宫之间的首接较量!
张渤海眉头微皱。!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
圣儒遗迹开启在即,邓文涛此行目的不纯,多半是为了那遗迹令牌而来。
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会如此首接,在诗道大会上公然发难。
“邓兄说笑了。”张渤海语气平静,“今天是年轻人比试的舞台,我等前辈,在一旁观礼指点即可,何必亲自下场夺了他们的风头?”
“哈哈,张兄此言差矣!”邓文涛大笑几声,声音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既然是诗道大会,自然是谁的诗词更好,谁便更有发言权!难道张兄是怕了?怕你清雅学宫,连同你这位大儒在内,都敌不过我天儒学府?”
这话说出来就有些诛心了,首接将张渤海逼到了墙角。
如果张渤海拒绝,岂不是坐实了那句话,清雅学宫怕了天儒学府?
这让清雅学宫以后如何立足?
张渤海身后的几位学宫师长,脸上都露出了愤愤之色。
“邓文涛!你休要张狂!”
“此乃我清雅学宫的地盘,岂容你一个外人放肆!”
邓文涛却是不以为意,目光首视张渤海,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张兄,光靠嘴上说可没用!”
“不如这样,你我便以诗词论高下。若是我输了,我天儒学府带来的贺礼会加倍奉上!但若是你输了的话…”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