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袖口:“此道艰涩,少有同行。以后的困苦,只怕多要圣女自己面对了。”
云桐:……?好消息:她似乎终于发现了自己穿书的金手指了。坏消息:金手指没有使用指南。她的兴奋劲一下就僵在了眼眸之中,所以说,自己下一次进阶,还是要靠碰运气啊!难怪之前去问门主,门主只告诉自己要放平心态,顺心而为。云桐欲哭无泪,自己的功法这样,谢明溪若是杀上门来,自己还能茍得住吗?唉……*日子虽说心惊胆战,却也过得飞快。一转眼,便来到了约定好的聚会日。明日又要奔波去拍下一期恋综。看向身边谢明溪平静温和的神色,云桐估摸着自己大概还没有暴露,便也强装镇定地混在人群中布置起了场地。不同于上次春分时节,众人在宴会厅中围坐成不同的小桌。楼怜水见室外春意正浓,便篡夺众人将地点定在了室外的草地上。至于吃食,云桐坚定不移地选择了火锅。小小一尊热腾腾的铜锅,将周围的人视线系在同一处,总让人觉得距离更近了。虽说这次发出的邀请函甚多,但多加几尊铜炉总是有解决办法的。芸娘不知从哪儿安排来几张方桌,并在一起,拼成个长条,还能视来人加桌减桌。·s·a_n,y?e?w~u/.+n¨e~t′众人这头忙得热火朝天,那头也渐渐来了宾客。最先造访的居然是乐宗的扶真。浓眉大眼的青年一来便冲着云桐挤眉弄眼,那副表情,令谁不看了要说一句辣眼睛。还是自家的亲师兄扶妄看不下去,直接问起了近期的修炼情况,眉飞色舞的壮汉这才一下耷拉下去。被揪着耳朵拽走之前,他还是想方设法凑到了云桐身边,感谢上次帮忙代笔的云光境调查报告。云桐微微怔神,好半天才回想起来这么件事儿。毕竟,像她这么优秀的社会主义青年,做好事简直都是随手的事。之后来的是几个如习华般白衣飘飘的医修。之前她和云桐说,想将自己门内之人也邀请来,同大家多多认识。云桐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将双手放在身前交握,习华介绍一个人,便点头和她问好。介绍到最后一位的时候,习华略微睁大双眼,停顿了一下,才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傅,也是医宗的掌门。”云桐:……!!!这么快就见家长了吗?云桐整个人都局促了起来,仿佛手脚怎么放都不是位置。这种感觉就像是说好的小学生聚餐,结果突然来了一位同学家长全程陪同。但她也不能责怪习华,只能尴尬局促地打着招呼努力适应。毕竟,是她率先带来自己家长,啊不,师傅的。习华的师傅同她是如出一辙的清冷,斗笠遮面,只在打招呼的时候被风拂开帘下一角,露出清冷如画的眉眼,和眉心一点红钿。之后再来的是一只扑棱扑棱不停掉毛的飞鹤。云桐急忙将那鹤拦下,避免白羽扑棱进汤锅里。白鹤口中衔着一封信笺,被云桐取走后,整只鹤便扯着嗓子“嘎嘎”乱叫,整个一副焦虑的样子,扑棱着翅膀又飞走了。云桐有些莫名其妙,她上次见这白鹤,还是恋综开播前一天,它趾高气昂送来菡萏的拒信。 她摇了摇头,打开信笺,却发现又是一封菡萏的拒信,潦草的字迹只说自己在宗内被拖住了手脚,一时半会走不开,于是不能按时赴宴了。“怎么不高兴了?”谢明溪清润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菡萏忙活宗门内的事情,说今日来不了了。”谢明溪微微蹙眉:“菡萏是这样的,御兽宗内的大事,这些年几乎都是由她这个少宗主在主持。就连四大宗门的掌门议事,据我所知近些年也时常是她代为出席。”“她好厉害啊!”云桐睁大了眼睛,长叹一声。差不多的年龄,有人已经参与这种决定世界走向的顶级会议,有的人还因为熬夜看小说猝死了。人和人的差距啊!真是比不了。“不过,御兽宗掌门呢?”“御兽宗掌门,也就是菡萏的师傅。也是姚澄长老的兄长,姚惇。本也是天资惊艳的御兽奇才。”言罢,谢明溪轻叹了一口气:“只是姚澄长老出事之后,便一直郁郁消沉,不愿出没在他人眼前了。”“……也是人之常情了。”云桐有些无奈地瘪了瘪嘴,只好接受菡萏缺席的事实了。宾客络绎地涌向合欢门。云桐定睛望去,有自己熟识的,有自己眼生的。都和身边的人交谈甚欢。等自己师傅出现的时候,云桐惊喜地迎了上去,这才发现师傅身边还有几位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