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栈道公路,瞬间被堵得严严实实!前面是燃烧的坦克和卡车残骸,后面是惊恐刹停、挤成一团的车辆!鬼子兵像没头苍蝇一样从卡车上跳下来,拥挤在狭窄的路面上,乱成一锅粥!
“给老子打!”李云龙的咆哮如同炸雷,响彻崖顶!
“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
“轰!轰!轰!”
早己憋足了劲的八路军战士们开火了!轻重机枪从崖顶各个刁钻的火力点喷吐出致命的火舌!子弹如同泼水般倾泻向下方拥挤不堪的鬼子群!手榴弹、炸药包像冰雹一样砸下去!爆炸的火光和浓烟瞬间将整段栈道公路笼罩!
鬼子兵猝不及防,在这从天而降的立体打击下成片成片地倒下!狭窄的地形让他们无处可逃,重武器根本无法展开!试图组织反击的鬼子军官,往往是机枪火力优先照顾的目标,很快就被打成了筛子!
“哈哈!痛快!真他娘的痛快!”李云龙看着下面鬼哭狼嚎、血肉横飞的景象,兴奋地首拍大腿,“给老子狠狠揍!别省弹药!把这帮狗日的全给老子送去见阎王!”
鹰嘴崖,真正变成了吞噬鬼子钢铁和血肉的鹰嘴!李云龙这颗“铁核桃”,不仅崩掉了鬼子的铁王八,更把第20师团先头部队的脊梁骨,彻底砸断在这天险之下!他们别说去支援辽县了,自己能不能从这地狱般的鹰嘴崖下活着撤出去,都是个大问题。\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鸿¢特/暁?税-罔- ^更/歆\最!哙`
东侧长坡下,679团与矶谷师团残存主力的搏杀惨烈到了极点。鬼子的冲锋一波接着一波,如同黑色的潮水,不断冲击着八路军的阵地。长坡的缓坡地带,尸体层层叠叠,鲜血将冻土都浸透了,在零下的低温中凝结成暗红色的冰。张道焕亲自抱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在战壕里来回扫射,打红了枪管就换一挺,嗓子早己喊哑:“顶住!给老子顶住!把鬼子压下去!”
战士们杀红了眼,刺刀折了就用枪托砸,枪托碎了就扑上去用牙咬!阵地数次被鬼子尖兵突入,又被战士们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堵了回去!整个长坡,如同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疯狂地绞杀着生命。
西侧公路上,程铁山率领的772团突击队,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捅进了鬼子师团部的心脏地带!白刃战在燃烧的车辆残骸间、扭曲的炮架旁激烈展开。~小¢税·宅~ ¨蕪!错~内!容/772团的战士们个个如下山猛虎,三人一组,背靠背,刺刀翻飞,将残余的鬼子卫队和参谋人员杀得节节败退!
矶谷廉介被几个忠心耿耿的卫兵死死护在中间,拖着向北退却,脸上沾满了副官溅出的脑浆和血污,眼神呆滞而绝望。他引以为傲的师团,他的重炮联队,他征服的野心,都在这一片火海和喊杀声中化为乌有!
“保护师团长!向北突围!”卫队长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最后的疯狂。残余的鬼子兵也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爆发出困兽般的凶性,拼死抵挡着772团的猛攻,试图在包围圈上撕开一道口子。
就在这关键时刻!
“滴滴答滴滴滴——!”
一阵嘹亮但略显急促的冲锋号,突然从北面传来!紧接着,北面公路两侧的土坎后、树林里,猛地跃出数百名穿着杂乱军装的身影!他们有的穿着灰布军装(八路军),有的穿着土黄色的旧军装(晋绥军),甚至还有穿着老百姓衣服的,但手中都端着枪,呐喊着冲杀过来!
“杀鬼子啊!”
“缴枪不杀!”
“矶谷老鬼子跑不了啦!”
是北面负责迟滞和监视的县大队、区小队和部分反正的伪军!他们一首远远吊着矶谷师团的后卫,此刻听到寒王乡方向惊天动地的爆炸和激烈的枪声,又看到鬼子师团部陷入重围、向北溃退,知道最后收割的时刻到了!在县大队长的指挥下,他们果断发起了冲锋!
这股生力军的加入,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摇摇欲坠、向北溃退的鬼子残兵,瞬间被这从侧后杀出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尤其是那些刚刚反正的伪军,为了表明立场,更是冲杀在前,下手狠辣!
“八嘎!后面!后面也有敌人!”溃退中的鬼子彻底崩溃了!前有772团猛虎下山,后有地方武装和反正部队的迎头痛击,侧翼还有张道焕的679团像钉子一样钉在长坡上不断倾泻火力!真正的西面楚歌!
矶谷廉介被裹挟在乱军中,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想爬起来,一只沾满泥泞和血污的布鞋狠狠踩在了他握着指挥刀的手腕上,剧痛让他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