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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太婆,你猖狂什么?你多有教养?养的女儿跟数不清的男人有染,这大陈能不亡吗?骚气都把全国百姓熏死了!”
费央央破口大骂,“什么叫粗鄙?什么叫高贵?老娘我自幼在马背上长大不错,但是我洁身自好,这一辈子除了自己的夫君,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你女儿呢?跟了多少男人?你以为她在府里那些事我们都不知道?和楼子里的妓子有什么区别?”
她骂得痛快,一起来的囚车里,第二辆便是太皇太后崔氏。她听着费央央的咒骂和揭发,双手颤斗,望着天,闭目念佛。
“费氏,你爹娘就是这么教养你的?”
“污蔑我爹娘?我爹娘比你强一万倍,我家教也比你定国公府高尚一万倍。”
费央央一怒之下什么都骂。
梁景湛看着她们吵骂,怒道:“都闭嘴!”
他看向梁言栀,问道:“姑姑,大陈真的亡了?”
“呵,谁告诉你的?大陈不可能亡!”梁言栀根本不服输,“不就是一份降表吗?一张破纸能说明什么?”
梁景湛皱眉道:“是姑姑你签的降表?向谁降?”
“没什么,走走形式而已。”
她的话,让定国公府的人云里雾里,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典狱长听得好笑,说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呢?降表签了,整个大陈都归了赤炎王朝了,现在金銮殿坐的是炎武大帝,全东洲谁不知道?”
梁景湛转头问典狱长:“整个大陈都归赤炎王朝了?炎武大帝就是以前的凤齐王?”
“那当然!”
典狱长都懒得与这些做大梦的人多罗嗦。
梁言栀依旧自信满满:“别理这些,用不了多久,你们就知道了,今天,欺辱我们的,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她的话让整个事情又变得奇奇怪怪。
除了她和太皇太后,就连一同被押解来的原先大陈文武百官,都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
柳南絮一直在观望。
以前放风到院子里的机会不多,也没这么久,她出来时还以为要杀他们。
现在才明白,是安排他们见梁言栀。
在高高的栏杆外面,摆了一排桌子,此时那边坐了十几个人,拿着纸笔匆匆忙忙写着什么,画着什么。
其中有一个人象是岑大儒!
典狱长说大陈已经亡了,可梁言栀似乎很有底气的样子,她搞不准是不是家里那个老道又有什么后手。
她本来想骂几句,此时也不敢说话了,她要观察观察再说。
她认为,不管大陈是不是还在,相对于定国公府的那些人,她对梁幼仪的迫害是最少的。
只要小心谨慎,说不定进退都有活路。
她此时什么富贵都不再奢望,哪怕以后做个农妇,只要活下去就行。
她要把自己掌握的秘密用在刀刃上,关键的时候换一个活命的机会。
费氏和姜氏,两人原先都是梁言栀的舔狗,如今费氏终于忍不住反抗了。
其实柳南絮原先和梁老夫人一起看不起费氏,给她穿小鞋、使绊子,没办法,在定国公府,梁勃和梁老夫人就是天,她不跟着落井下石,被石头砸中的就是自己。
费氏显然也被梁言栀的一番话吓住了。
梁老夫人涨了底气,看着费氏说:“只要回头离开这里,我非把你的皮揭了!”
费氏:
她们吵架,梁言栀一腔怒气再也忍不住。
“朕别人都可以骂我,都可以指责我,唯独定国公府没有资格说我。”
“若非背负你们,我何苦不择手段?争来争去,一辈子还不是为了你们?”
“你们享尽荣华富贵的时候不说,如今我不过一时失势,你们就对我落井下石?谁给你们的胆子?”
“你们以为我不行了?等着瞧!”
定国公府的人都闭了嘴。
梁景湛终于开口:“姑姑,陛下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