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货,一边随时随地挖坑,太后躲过这个坑躲不过那个坑!
凤阙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能一次反杀十几个大内高手,不仅能全身而退,还趁机祸水东引!
谁说小王爷是个病秧子?
怪不得能带着一群纨绔把东启国入侵者一口气打回岛上。
“你来了正好,傅大少要把姚氏母子四个偷偷接回侍郎府过年,我想好好利用一下。”
坑姚氏母子!
把庄子上的粮仓,搬空。
这样,粮食没了,把账全算在姚素衣母子五个人身上,嗯,还有姚大嫂、傅老夫人。
凤阙听到姚大嫂给梁幼仪下耗子药,顿时气笑了:“人菜瘾大,明明是一群猪脑子,偏偏要干上天入地的活。”
一锅端了吧!
“我们说好了,这次庄子的粮食,全归你。”梁幼仪道,“不准推辞!”
“我不要。给你弄到扶风台去。”
“扶风台那一万七千石够用了,再多就是累赘。”
天奉城被浊河水吞没,沿途三百里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她不可能一直躲在扶风台。
扶风台不过是她为走不脱做准备的罢了。
一万七千石,足够吃上几年。
凤阙说:“你把粮食给我,不会是想与我划清界限吧?”
“不是。”梁幼仪冷白的脸依旧淡漠,说道,“你总有自己想做的事,手头无粮不行!”
如果人祸不可避免,东启国还是会入侵大陈,凤阙十之八九会带人抵抗东启国。
粮草绝对不可少。
她猜想,悟真道人向凤阙要的,首当其冲,肯定是粮食,但是也不排除其他她不知道的条件。
太后对一手把她推上高位的悟真道人,都能夺走保命家底,对齐王府又怎会客气?
不知道凤阙用多少粮食、银钱抑或是保命家底,换了太后一个不害梁幼仪的誓言?
梁幼仪没问他用什么去换的,太后要的,一定是梁幼仪无法承受之重。
她问与不问都知道,凤阙为她做的太多。
“粮食归你!”梁幼仪再次强调,“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你,你别哭......我一定能做到!”凤阙看她眼里氤氲着水雾,睫毛抖动,紧张地站起来,想伸手,又停手。
眉眼松软地笑着说:“你是担心我的病不能好?我的毒都压制住了,你给的红珊瑚我用上了,大有改观。柴神医说,我以后定能痊愈。”
“你还需要什么?我帮你找!”
“你想知道?”这人忽然凑过来,眉眼活色生香,“你可听说国师的预言?”
国师观言云游去了,已经多年不见。
观言曾说:小王爷此生有厄,须得娶贵女,厄才得解!
梁幼仪自然是想到了。
“你,走开些!”一丝赧色爬上白皙的面庞,他离得有些近,两人呼吸相缠,她微恼。
“那我先回去好好安排。”他看着她恼了,立马后退,顺手把桌上的小瓷瓶抓了揣怀里,“谢了。”
那药是梁幼仪刚才安排芳苓送去齐王府的,既然是要给自己,没伤也带走。
风一般,走了。
“真是......”
可爱!
凤阙出了侍郎府,立即吩咐下去。
不多时,小侯爷姬染带着一个年轻人来了......
*
傅鹤晨出门就听到麒麟阁要举行年前最后一次拍卖,拍品还是读书人最向往的藕丝印泥。
冬不凝固、夏不走油、水浸不烂、火烧留痕,千金易得,龙泉印泥一盒难求。
他与徐浩南等同窗在麒麟阁的展台上看展品,徐浩南眼馋地说:“要是能得一盒,足以在同窗中成为耀眼的一个。”
展示出来只有五盒,五种包装。
质地绝非一般的印泥可比,而且还带着莲的淡淡幽香。
但是上面也清晰地标记“起拍价一千两”,几个少年郎看着就气短。
“鹤晨,咱们这些人,也只有你能拍得起。”谢春桦道,“我每月例银只有二两。”
徐浩南也跟着说:“我娘补贴了我,也不过三两、四两。鹤晨,回头你拍下一盒,借给我用一用啊!”
其他同窗都说:“是啊,傅鹤晨,我们都是好友,你可千万别小气!”
谢春桦笑着说道:“鹤晨最大方了,他肯定借给我们用。”
“大方”的傅鹤晨,笑得十分勉强。
这一段时间,府里发生太多事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