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身殿内。,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
朱元璋正端坐在龙案前,神情肃穆,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郑和小心翼翼地在一旁伺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到这位帝王。
朱元璋面无表情地向郑和吩咐道。
“去传咱的旨意,把吏部尚书詹徽、左都御史暴昭、刑部尚书杨靖,还有礼部主事齐泰都宣到这里来。”
郑和赶忙恭敬地回应。
“遵旨!”
没过多久,三位部堂高官和齐泰便一同来到了谨身殿。
齐泰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他心里清楚得很,午门外发生的那件事,皇帝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迟早要追究责任。
今日来谨身殿的都是朝廷的高级官员,只有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六品主事,夹在这些高官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众人一同行礼,齐声说道。
“微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
“别喊这些没用的,咱都听腻了。”
他眼神冰冷地看向齐泰,说道。
“齐主事,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身为礼部主事,竟然连做官最基本的规矩都抛到脑后了?”
齐泰心里“咯噔”一下,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扑通”一声跪下,说道。
“微臣知罪,还望陛下恕罪!”
朱元璋又将目光转向暴昭,质问道。.第*一,看.书\惘^ !蕪,错-内~容~
“你身为左都御史,你手下的都察院都是干什么吃的?”
“平日里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上奏疏,可午门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的奏疏呢?”
“詹徽的脸都被人抓破了,你们都察院的人难道都是聋子瞎子吗?”
朱元璋这一番话,吓得齐泰小腿不停地打哆嗦。
看来,皇帝这次是真的要秋后算账了。
暴昭赶忙抱拳请罪。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朱元璋接着看向刑部尚书杨靖,说道。
“这件事你刑部必须严肃处理,京官代表着朝廷的颜面,出了这么大的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把齐主事带下去好好审理,按照律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齐泰吓得冷汗直冒,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
“皇爷,求求您饶了我吧!”
朱元璋冷哼一声。
“你在午门外闹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是不是觉得咱时日无多,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竟敢冲击午门?你胆子还真是大啊!”
“来人!”
“先把他拉出去廷杖,狠狠地打十大板,打完之后再送去刑部会审。”
所谓“狠狠地打”,就是毫不留情,实打实的惩罚,齐泰能不能扛过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幻~想`姬? _无~错^内?容!
朱元璋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不是不收拾人,只是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并不代表他会忘记这些事。
齐泰凄惨地呼喊着。
“皇爷恕罪啊,饶了我这一次吧!”
随着他被殿前太监拉出去,声音也越来越小。
朱元璋看着殿内剩下的三位部堂官员,冷声道。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咱还死不了!”
“遵旨!”
三人领命,正准备离开。
这时,左都御史暴昭却停了下来,抱拳奏道。
“启奏陛下,得知陛下此次染病,微臣等忧心忡忡。”
“如今国不可一日无储君,还请陛下慎重考虑啊!”
朱元璋神色平静,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说道。
“知道了,退下吧。”
“臣遵旨。”
暴昭说得没错,一个国家不能没有储君。
朱元璋病重期间,幸好消息被封锁得严实,不然京城恐怕早就陷入混乱了。
即便如此,百官还是出现了一些不稳定的状况。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储君之位一直悬而未决。
暴昭作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向朱元璋提出这样的建议,也是他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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