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俞子利索的行礼后,将自己在灌木丛里听到的话学舌给裕妃母子听后,又道:“庄妃与穆郡王福晋好似还说起了三阿哥与七阿哥,只是隔得远,奴才着实听不清。\n\i,y/u_e?d`u`.?c′o¨m`”
五阿哥眸光闪动,“已经足够了,下去领赏吧。”
小俞子一离开,五阿哥眼睛放光的看着裕妃:“额娘觉得这事有几分可信?”
裕妃眼睛微眯:“庄妃没有野心我是全然相信的。”
这五年里,庄妃在六阿哥的教养上那叫一个放纵溺爱,万事只要六阿哥高兴就好,全然不担心六阿哥被养废了,那姿态,但凡换个人来,说一句捧杀都不为过。
反而是穆郡王福晋,对六阿哥和弘曔约束颇多,虽只是姨母和养母,却更像是两个孩子的生母,处处关心时时牵挂。
五阿哥脸上的笑容一顿:“额娘的意思是,穆郡王福晋不会真的歇了心思?”
裕妃摇头:“说不好。当初人人都道她会留在宫中照看庄妃时,她却出人意料的一跃成为郡王妃,在宫外替庄妃和六阿哥结交人脉收敛财富。一个行事如此高远有手段的人,未必会甘心俯首。”
五阿哥眉心一紧:“若是如此,小六的婚事更该尽早定下!”
安澜园里,一回来余莺儿就将宫女内侍全都挥退,而后像块粘糕似的贴在自家姐姐身边。-优*品,小-税,蛧? ,庚_欣+蕞^哙,
“姐姐,刚才在路上是不是有人窥视咱们?”
她发动脑瓜子想了一路,只想到了这种可能。
奚峤不紧不慢的的喝了一口茶:“你也知道刚才是在路上?”
这圆明园里什么都好,就是植被太过茂盛,你根本不知道哪一丛花草背后或者哪一棵树上会有人盯梢偷听。
余莺儿神情一顿,随即懊恼的拍自己的脑瓜子:“对对对,那什么,事、事以什么成?”
奚峤满脸无奈的看着她:“事以密成!今天加写二十个大字。”
余莺儿:……
“好吧,我会好好写字的,姐姐你就快跟我说吧,我这好奇的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奚峤笑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她坐下:“裕妃聪明又多疑,你都能发现不妥,她心里焉能没谱?”
“我多次提起富察氏,一是为试探,二是为提醒。”
“咱们来圆明园的第一次我就开始安插人手,时至今日,除了裕妃和五阿哥处,几乎每一处都有我的眼线。”
“但是,算算时间我们住进来也不过才五年而已,而裕妃母子却要比我们早上十年,十年呐,能做的事可太多了。~微_趣-晓*说¢ *蕪\错!内\容·”
“这些年里小林子没少搜寻裕妃母子发展的眼线,可精力花了不少,也不过只找到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外围之人。”
如此结果,要么是裕妃当真铁了心不理世事、一心一意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要么就是藏得极深。
往日里为防打草惊蛇,她并未大动干戈的清查,而今更是不好将这事摆在明面上来。但好在,裕妃自己漏了口风。
“裕妃等今日许是已经等的快没有耐心了,一时得意便失了该有的谨慎,大意之下竟脱口而出我和履郡王福晋相交甚笃。须知,我和履郡王福晋的交情可从未摆在明面上。”
大意失荆州,这个破绽不大不小,却正好让她寻到了味儿。
“可见裕妃和五阿哥母子俩不但在暗中关注京中动向,而且还安插了不少眼睛监督着宗室和权贵之家。”
余莺儿一脸惊讶,姐姐说的这个裕妃跟她认识的裕妃怎么感觉是两个人?
在她的认知里,裕妃一直是个病弱温柔的慈母形象,可是听姐姐这样一说,又觉得裕妃是躲在暗处处伺机伤人的猛兽。
余莺儿许久没用的脑子开始转动,奈何五年的悠闲时光将余莺儿浸润的更加没心没肺——毕竟这五年里她只会在打马吊的时候用用脑子。
这会儿让她参悟这些事情,着实有点为难她了。
但是余莺儿有个好处,那就是从不为难自己,想不通就不想了,她干脆换了问题:“那姐姐你刚才说的‘提醒’是?”
反正绝对不会如表面上那般简单,只是为了提醒裕妃母子收拢富察氏为他们所用的!
既然已经知晓了这对母子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机会,难道不是应该想方设法的削弱他们的实力吗?
奚峤玩味一笑:“自然是提醒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