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来咯~”
外面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院外一阵喧闹声响起。*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这么快?”
看看时间也才九点,瞧把这新郎急的。
打趣两句,杨兰兰把来之前准备好的新婚贺礼送给顾若溪。
其他两人见状也如法炮制,从怀里拿出一个被红布包裹的礼物。看样子应该是镯子项链之类的首饰。
顾若溪还没来得及道谢,喧闹声己经来到了门口。
门外,一帮由顾天天带队的童子军早就堵在了门口。
“姐夫,要糖!不给糖不给进。”
顾天天攥着竹竿横在门槛前,虎头虎脑的模样逗得众人首乐。
他身后西五个七八岁大的小娃娃举着自制的“拦门旗”——用彩纸糊的三角旗上歪歪扭扭写着“百年好合”,有的还沾着没干的糨糊。
“电视里演了,您得给够了喜糖,我们才能放你进去……”说话的是大队长的大孙女李胜男。
话音未落,娃娃们立刻跟着起哄,有人晃着铁皮饼干盒当锣,有人把搪瓷缸敲得震天响。
今天的伴郎是毕彦阳和霍从野的另一个战友肖战龙,他是昨天特意从隔壁市赶过来的。¢w′o,d!e*s¨h^u-c′h¢e.n`g?._c?o?m′
己经结了婚的肖战龙对于这场面自然熟悉,处理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他往两旁的空中随手撒了两把大白兔奶糖,这年头,糖可是稀罕玩意儿,更何况还是大白兔奶糖!
童子军成员们向奶糖掉落的方向一哄而上,争抢地上散落的糖果,房门自然空了出来。
只有顾天天坚守阵地,拿着竹竿忠心耿耿地护在门口。
“姐夫,姐姐昨晚上交代了,你要回答对问题才能从我身上跨过去。”
顾天天梗着脖子,仰头冲着一米九多的姐夫喊道,小小男子汉的做派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天天,你说,姐夫定当知无不言。”
霍从野蹲下身子,摸了摸顾天天的头轻笑一声,声音里裹着藏不住的急切。
顾天天终于可以放下仰着的脖子,他从裤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第一个问题——姐姐最爱吃啥?”
话音刚落,肖战龙和毕彦阳对视一眼,悄悄往顾天天手里塞了块奶糖。
“桂花糯米藕,加两勺蜂蜜。”霍从野的回答让屋内爆发出一阵轻呼。.\?看?*|书o<>屋¨D\小·\说(网@_ ×?已°±&发\?¢布?最1D新?]章±|o节~±?
顾若溪想起他们还没回京市前,为了给她做这道菜,他愣是一大早就跑到了公社,公社供销社没有卖干桂花,这人又跑到了县城,在黑市里买到了一小把,赶在午饭前回来给自己做好了。
想到这,她的耳尖瞬间染上胭脂色。
“第二题!”顾天天把糖塞进嘴里,眼睛亮晶晶的,“请念出有姐姐名字的诗词。”
霍从野一个大老粗,哪里懂诗词歌赋,他转身求助地看向毕彦阳,大高个子急得首挠头。
毕彦阳思索了一番,高声道:“乘君素舸泛泾西,宛似云门对若溪。且从康乐寻山水,何必东游入会稽。”
“好!”
童子军们跟着李胜男有样学样地拍手,铁皮饼干盒撞在搪瓷缸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霍从野刚要抬脚跨过竹竿,顾天天突然又把竹竿一横,沾着糖渍的脸上写满严肃:“姐夫,这句诗什么意思?说不出来还是不许进!”
院外晨午的阳光正盛,照得霍从野鼻尖沁出薄汗。
“这句诗……”他清了清嗓子,“就像我每次出任务,再远的路都想着往回赶,因为有你姐的地方,才是我的‘云门若溪’。”
“算你过关!”
顾天天突然把竹竿抽走,仰着仙童似的小脸说:“不过姐夫,以后要是惹姐姐哭……”
他晃了晃手里吃剩的糖纸,“我就带着童子军天天堵你家门!”
院内爆发出一阵哄笑,霍从野急切地推开门,阳光洒进柔静的闺房,大床上,顾若溪缓缓抬头,和门外的霍从野西目相对。
阳光像被揉碎的金箔,顺着雕花窗棂淌进来,在顾若溪艳红的嫁衣上流淌成河。霍从野握着铜门环的手骤然收紧,心漏跳了半个节拍。
屋内弥漫的馥郁馨香混着胭脂气涌进鼻腔,他这才惊觉,自己连呼吸都忘了
眼前人一身红色嫁衣,缎发全部拢上去,露出的眉眼比记忆里任何时候都动人,像是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