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眯起眼睛想要看得更真切些。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捂住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李世民转向身旁孙思邈微微颔首。

孙思邈会意，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玉盒上前打开，取出里面浸泡在药液中的柳叶刀。

“孙太医，来吧。”

孙思邈深吸口气，执刀的右手手稳如磐石。

他先是在李世民右臂上选了一处位置划出伤口，而后又打开玉瓶从中取出牛痘浆液涂抹在伤口上。

一时间整个朱雀大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一幕。

接种完毕以后，李世民高举右臂，让所有人都能看清肩膀上那道细小伤口。

“种植牛痘后会出现发热症状，这些都是正常反应，诸位父老不必惊慌，只需三五日便会不药而愈。”

“待痊愈以后一生不会再得天花。”

“朕今日所言如有一句假话必遭天打雷劈！”

李世民又是接种牛痘又是发毒誓，这番操作下来，围观百姓们看的是眼眶泛红，一些感性的人己经捂着嘴默默流泪。

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从旁边响起。

“陛下不怕疼吗？”

云离跟着众人回头，见是一名约莫五六岁的男童被他父亲慌忙捂住嘴巴。

李世民笑着来到男童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朕当然怕疼了，但一想到能救天下百姓免于天花之苦，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男童懵懂的眨了眨眼。

他的父亲激动的嘴唇颤抖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陛下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还摸了娃娃的脑袋。

这……

李世民环顾西周扬声道：“朕己经接种完毕，接下来就轮到皇室子弟和文武百官们了。”

“即日起朕会在各个坊市门口设接种点，凡我大唐子民皆可免费接种！”

金吾卫兵卒们不约而同地单膝跪地，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百姓们先是一顿，继而爆发出震天欢呼。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

在欢呼声中，皇室宗亲还有文武百官们排着队开始接种牛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