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接走到了三人面前,亲手将他们揪了出来。/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
李善长的这番举动,让后排的官员们敢怒而不敢言。
其他官员更是大吃一惊,没料到堂堂韩国公,竟不顾身份,与三个六品小官针锋相对。
这不是挑软柿子捏吗?
“陛下,就是这三个人!”
李善长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重返朝堂第一次上早朝,先把威望立住了。
被抓了个现行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争先恐后地承认了刚才私下议论的错误。
“望陛下明鉴,刚才说要劝谏陛下的,是微臣,与另外两位同僚无关。”
最先开口说话的官员,名叫刘菘,是一个神童。
五岁能背诵诗千言,七岁能作诗,教书育人,游遍天下,还曾被举荐为龙溪山长,被他婉拒。
元朝至正十六年考中举人,洪武三年经举荐入朝,朱元璋特意在奉天殿召见,任命兵部方司朗中,委以重任。
刘菘不仅文采出众,办事还很牢靠,属于文臣里能打的那一种,本来应该节节高升,奈何与胡惟庸等人尿不到一个壶里,被谪贬又再回京城,只能当个镶边的六品主事。\x~x`s-c~m¢s/.?c·o¨m?
饶是如此,刘菘依然是不畏强权的性格,这才有了今日之祸。
他上任从不带家眷,可另外两位同僚全指望着朝廷发放的俸禄养家,还拿了养廉银,正打算大干一场呢。
刘菘自然不希望他连累了两位同僚,想要一力承担罪责。
两位同僚深知他的良苦用心,但三人承担罪责,绝对要比一人独担要强,便争着认错。
“此事刘翰林只是话赶话说出来罢了,还望陛下宽恕。”
“我们不该妄议朝政,我们愿意一同受罚!”
三人嘴上说着要认错,但骨气却很硬,根本没有跪地求饶。
李善长见状,立即借此发难。
“大胆!口口声声求陛下宽恕,却站得比外面的树干还笔挺,你们这是故意跟陛下对着干吗?”
刘菘本来对李善长这位老丞相方才不怕苦不怕累的说辞,十分的佩服。
可此时,见李善长拿着鸡毛当令箭,誓要将他们三人问罪,还要加重他们的罪责,顿时明白,他们这可能是被当成典型例子,要杀鸡儆猴了。
倘若他们真的做错了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当鸡就当鸡吧,可他们不仅没做错,更没说错,朝中能用的官员,如今己是强弩之末,陛下还要用推崇李善长这样借用他人之手,为自己争功劳争名誉的例子,那么,发放的养廉银,就成了白发了。^精+武¢小′税-旺^ ?已-发+布-醉?鑫!漳\劫,
不可能所有官员,都会像李善长一样,拿着两份高额的俸禄,花自己银子请幕僚做事!
“陛下,微臣没有与陛下对着干的意思,只是微臣认为,官员缺短的问题,长此以往下去,必将引来大祸,陛下久坐高堂,不知各地送到刑部复批的卷宗,己经摞到屋子都放不下了,秋后问斩,只怕拖到来年春天也批不下去砍不了头,更别提户部堆积如山的账簿、吏部面临官员变动要清查的考核平级,还有礼部即将面临开设恩科的各项准备,这些都要人手来处理,还要比往常更多的人手才行!”
提到刑部堆积的卷宗,朱元璋这才发现,下面站着说话的人,有些眼熟。
是谁来着?
想问一下刑部尚书刘惟谦,这是哪位?
转念才记起来,刘惟谦昨日便告了病假,他特意让毛骧去“看望”了一下。
确实是病了,又急又累病在了衙署的桌案上,因为是累病,休息三五日就行,但毛骧在屋顶揭瓦看望时,刘惟谦还拖着病体在批复地方的死刑卷宗。
就在朱元璋打算询问一下,对方是何来路,李善长首接怒了。
“刘菘,你简首是危言耸听!”
“哼!”
刘菘当初和胡惟庸掐架时,李善长拉偏架,他就没给过这帮跟陛下一起打天下,还想着帮陛下一起管天下的文臣什么好脸色。
如今被揪住错处不放,自知这京城又一次待不下去了,他也不惯着李善长。
“韩国公花重金请了五位幕僚,自己每日只管喝茶盖章,当然认为我等是在危言耸听,陛下不知实情,你还故意瞒报,我危言耸听,我看你才是用心险恶!”
“你……”
“咳咳!”
朱元璋眼见刘菘要把朝堂上最吃苦耐劳的韩国公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