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他转身对另一名缇骑说道:"去把烙铁烧红了。"
那名缇骑点点头,从墙上取下一根铁制的烙铁,放在炭盆上开始加热。很快,烙铁的一端就烧得通红,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散发着灼人的热气。
当那根烧得通红的烙铁出现在全德民眼前时,他终于彻底崩溃了。对肉体的折磨或许还能忍受,但烙铁的恐怖是深入人心的,那种皮肉焦糊的味道和钻心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
"别!别!我说!我全说!"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虽然嘶哑,但充满了绝望和恐惧,"求求您,别用烙铁!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陈过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示意缇骑将烙铁放下,重新坐回椅子上:"早这样不就得了?浪费了大家这么多时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为金人做事的?谁是你的上线?"
全德民此时己经完全被恐惧支配,哭丧着脸,声音颤抖着说道:"是...是半年前...金兵围城的时候...有个自称完颜撒八的金人找到我...他说只要我能在宫中做他们的内应...等金兵破城之后...就带我去金国享福...给我高官厚禄..."
"完颜撒八?"陈过庭眼中精光一闪,这个名字他有印象,似乎是金军中的一个中级军官,"他现在在哪里?"
"不...不知道..."全德民哭着说道,"金兵撤退之后,他就失踪了...但是...但是他留下了联络方式...每月都会有人给我送银子和新的指令..."
"什么指令?"陈过庭追问道。
"起初...起初只是让我留意宫中的防务布置...官家的起居规律...还有朝堂上的议事内容..."全德民越说声音越小,"后来...后来金军败了,他们就让我...让我寻找机会..."
"寻找什么机会?"陈过庭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寻找...寻找刺杀官家的机会..."全德民终于说出了最核心的秘密,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瘫软在刑架上,"他们给了我一包药粉...说是无色无味的剧毒...只要能下到官家的茶水或者饭菜里...就能..."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己经很明显了。
陈过庭霍然起身,眼中杀机毕露,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好个金狗!围攻不成,就想用这种下作手段!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那包毒药在哪里?"
"在...在小人房中的枕头里...藏在夹层中...还没来得及...还没来得及下手..."全德民战战兢兢地说道,生怕陈过庭一怒之下立刻杀了他。
陈过庭沉吟片刻,继续追问:"还有谁参与了这个计划?你不可能是唯一的一个!"
"还...还有一个在御膳房的火头军...姓王...但小人不知道他的真名...我们平时不敢首接接触,都是通过中间人联络..."全德民己经完全崩溃,开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中间人是谁?"
"是城中一个开药铺的郎中...姓孙...他表面上是个普通的大夫,实际上是金人安插的联络人...我们的银子和指令都是通过他传递..."
陈过庭又询问了联络方式、暗号、具体位置等细节,将整个间谍网络的脉络完全摸清。原来,金人在汴京城破之后,便通过各种渠道在城中布置了不少间谍,企图通过内应的方式对宋朝的核心人物进行暗杀和破坏。全德民只是其中一个棋子,整个网络涉及宫内宫外多个重要部门。
"很好,"陈过庭满意地点点头,"你倒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实话。"
全德民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颤声说道:"指挥使...小人己经全招了...您...您会饶小人一命吗?小人愿意将功赎罪,帮助指挥使抓捕其他的奸细..."
陈过庭看着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饶你一命?"
他缓缓起身,走到全德民面前,俯视着这个己经不成人形的叛徒:"你以为招供了就能活命?真是太天真了。"
"可是...可是小人己经..."全德民脸上的希望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
"你企图谋害天子,按律当诛九族!"陈过庭的声音如同九幽地府传来的索命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而且,你以为我会让一个叛徒继续活在这世上?那不是给其他宵小做了榜样?"
"不!不要!"全德民发出最后的绝望呐喊,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但铁链牢牢地束缚着他,让他动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