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数万将士性命置于险地,你担待得起吗?”
牛皋被噎得脖子一粗,还想争辩,却被王贵暗中拉了一把,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
岳飞的目光始终平静如水,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五月的河北,午后的空气己经有些沉闷,帐外隐隐传来蝉鸣之声,更添了几分烦躁。
“元帅,”杨沂中见岳飞沉吟不语,再次开口道,“赵九的挑衅,看似拙劣,却也并非全无用处。若我军置之不理,恐会被人耻笑我神武右军怯战,亦会助长伪军气焰,于我军在河北声威不利。若贸然出击,又恐中其奸计。依末将之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先行探明其虚实为上。”
岳飞缓缓点了点头,似乎认同了杨沂中的看法。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
“杨指挥所言,正合我意。赵九这条毒蛇,虽然被打断了脊梁,但只要他一日不死,便会像跗骨之蛆一般,在河北散播瘟疫。完颜塞赫那头饿狼,也绝不会甘心看着我军在河北站稳脚跟。”
他站起身,走到悬挂在堂中的巨幅河北堪舆图前,目光在野狼谷、漳水、真定府一线来回逡巡。
“传我将令!”岳飞的声音骤然变得斩钉截铁。
堂下诸将精神一振,齐齐躬身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