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仰头望着江无虞,眼尾染红,显得楚楚可怜。*晓_说~C¨M^S. ,耕′薪′蕞¨哙`
江无虞起身,月白寝衣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姿。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声音低沉,字字如冰,透着彻骨的寒意。
江无虞居高临下,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对方看穿。
昨夜那酒还未入口,她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此刻细细想来,种种疑点如蛛丝般缠绕心头。
要么是惊鸿房中的香有蹊跷,暗藏迷魂之效;要么是她的琴音有古怪,暗含摄魂之术。
江无虞眸色幽沉,见到惊鸿的第一眼,她便觉得对方不似凡人。
那股诡异的带着腥甜味的异香,以及她时而泛起幽绿的瞳仁,绝不是一个凡人该有的。
可偏偏,她却试探不出周遭有丝毫妖气。
能自如隐匿自身妖气的,至少也得有五百年的道行。
江无虞眼神一凛,这醉仙楼人员来往繁杂,此妖藏匿于此,浑水摸鱼,不知吞噬了多少阳气。~天\禧?暁^税+王^ ?追¢醉¨鑫?彰*劫?
“公子此言何意?惊鸿实在不明白……”
惊鸿咬着嘴唇,我见犹怜。
江无虞冷笑,抬手一挥,一道灵力化作无形的绳索,缠住惊鸿的手腕,将她猛地拽到身前。
“昨夜我尚未饮酒便已昏迷,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如此好糊弄?”
惊鸿呼吸变得紧促。
“是……是因为……”
江无虞恍若未闻,另一只手在虚空飞速画动。
指尖划过之处,金色符咒若隐若现,最后凝聚成一道光芒,重重印入惊鸿额头。
然而,预想中的妖物现形并未发生。
惊鸿只是微微一颤,额间金光一闪而逝,再无其他异状。
江无虞瞳孔微缩,握着灵力锁链的手不自觉收紧。
符咒乃是“照妖引”,莫说普通小妖,便是千年大妖见了,也会被强行逼出原形。
如今竟毫无反应?
“公子……我到底做错何事,你竟要如此待我?”
惊鸿突然伏地痛哭,肩头剧烈颤抖。!x!i?a/n-y.u′k~s¢w¢.¢c!o~m′
“我不过一介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着实不知哪里惹了公子不快?”
她抬起头时,眼尾的胭脂早已被泪水晕染,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惜。
江无虞沉默不语,周身灵力却丝毫未减。
“我问你,昨夜你为何主动将我招入你房中?”
“实不相瞒,我早看出公子是女儿身。”
惊鸿哽咽着。
“这醉仙楼鱼龙混杂,我担心姑娘一个人,若被识破女儿身份,难免会遇到麻烦。”
她咬着嘴唇,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
“所以才斗胆邀你到我房里,至少能保你平安,没成想姑娘有如此本事,倒是惊鸿多虑了。”
江无虞眉头微蹙,似在思量她言语的真伪,手中的锁链不知不觉间松开。
“那我为何会昏迷?”
她又冷声追问。
“莫不是你房中的香有古怪?”
提到此处,惊鸿神色一黯。
她缓缓起身,走到墙角的香炉旁,拿起香插,轻轻拔出一根香来。
“姑娘猜得没错,这香确实有迷‘幻之效。”
她将香递到江无虞面前。
“我虽是这醉仙楼的头牌,但……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遇到难缠的客人,我便会点燃此香,让他们昏睡过去,也好躲过一劫。”
江无虞接过香仔细端详。
这香色泽淡黄,表面刻着缠枝莲纹,凑近细闻,确实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
她灵力微动,香身并未泛起任何异样光芒,确是普通迷香无疑。
惊鸿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我自小便入了醉仙楼,这香料乃是我亲自调制,每每使用之前,我都会先服用解药,是以不会受香气影响。”
“姑娘进来之前,我忘记房中正燃此香,才有后续的种种误会,都是惊鸿不好,还望姑娘海涵。”
“既然如此,为何不离开?”
江无虞不解问道。
“离开?谈何容易。”
惊鸿苦笑着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