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只是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不强求,不执着,方能真正利世。”
姚广孝盯着棋盘,似有所悟:“张真人,虽说殊途同归,可依贫僧看,还是佛门之法,更能解世人当下之苦。”
张三丰捋须大笑:“和尚,那不过是世人自寻烦恼,若能明悟自然之道,何来诸多困苦?”
二人一边对弈,一边你来我往,各执一词,虽表面论道,实则在隐晦争辩,那棋局间的杀伐,似二人理念的交锋,首至日影西斜,仍未分出胜负。
张三丰凝视姚广孝道:“姚和尚,你所执之术,看似精妙,实则如利刃高悬,恐致苍生苦难。”
姚广孝神色平静,双手合十:“张真人何出此言?贫僧所行皆为大义。”
张三丰微微摇头,踱步缓道:“你那屠龙之术,虽能搅动风云,然一旦施展,天下动荡,百姓何辜?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此非苍生苦难乎?”
姚广孝听闻,目光坚定:“张真人,乱世之中,若想速定乾坤,结束无尽纷扰,必要有所牺牲。”
张三丰停下脚步,目光锐利:“以苍生为代价,此乃不仁之举,谈何大义?”
姚广孝面露悲悯,却语气坚决:“贫僧深知牺牲之痛,可若不如此,战乱迁延,受苦之人更多。以一部分人之牺牲,快速终结苦难,方能换来更多人的安宁,此乃大慈大悲。”
张三丰长叹一声:“和尚,你执念太深。所谓大慈大悲,应是护佑众生,而非以牺牲换和平。这世间生命,皆有其珍贵之处,岂能用牺牲来衡量?”
姚广孝低头沉思片刻,抬头道:“张真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贫僧心意己决,为了天下太平,哪怕背负骂名,也在所不惜。”
张三丰无奈苦笑:“但愿你所谋之路,真能如你所想,少些生灵涂炭。”
言罢,拂袖而去。
姚广孝望着张三丰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