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面色骤冷,双目怒睁,厉声呵斥道:“够了!朱允炆,休得在此胡搅蛮缠!成何体统!”旋即扭头对着侍从怒喝道:“来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管,不许他再这般无理取闹!”
朱允炆被侍从带离后,朱标长叹一声,整了整衣冠,举步前往吕氏居处。^我¨的+书~城+ ′追*蕞`芯\彰′截′
吕氏一见朱标,泪如泉涌,扑跪在地,哭哭啼啼道:“殿下,自入这东宫,妾事事小心,从不敢行差踏错。可近日不知怎的,总有无端之事缠身,妾着实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弄鬼,让妾这般难堪。妾一心为殿下、为东宫,却遭此境遇,往后可如何是好呀。”
她虽未首言太子妃常贞之名,可话里话外,无不是暗指常贞在背后使坏。
朱标见吕氏这般做作,心中顿生厌恶,冷冷说道:“行了!你自己所为之事,难道心里没数?”
吕氏听闻,脸上满是无辜之色,泪眼汪汪地望着朱标,双手绞着帕子,嗫嚅道:“殿下,妾身实在不知您所言何事呀。这些日子,妾身谨小慎微,一心操持府中诸事,并未有任何逾矩之举,还望殿下明示,究竟是何事,让殿下如此误会妾身。`我^得!书!城* ′已?发,布\蕞~辛`彰`结,”
说罢,又用帕子轻轻拭泪,模样好似当真被天大的冤枉所笼罩。
朱标面色一沉,双眼紧紧盯着吕氏,斥道:“还装!你派人打听朝堂动静,当本王一无所知?朝堂之事何等紧要,容不得你胡乱探听!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朱标神色冷峻,语气森然道:“吕氏,后宫不得干政,此乃铁律。朝堂诸事,关乎天下兴衰,绝非你能涉足。你贸然派人打听朝堂动向,若是传扬出去,遭人利用,势必搅乱朝纲,引发各方猜疑,陷东宫于不利,更会累及整个皇室。你须得明白,这绝非小事,往后万不可再有此等行径!”
朱标心中对吕氏的盘算一清二楚,只是此等心思,实在难以宣之于口。
他虽未将那话挑明,却相信以吕氏的聪慧,定能领会其中深意。
吕氏闻此,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扑通”一声重重跪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双眼含泪,满是惶恐与懊悔,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殿下,妾身知晓错了。是妾身一时糊涂,没掂量清楚轻重,竟做出这等糊涂事。妾身绝无他意,只是一时鬼迷心窍。^k¨a·n?s¢h.u·h_e,z_i_.+c·o*m·还望殿下恕罪,往后妾身定当恪守本分,绝不再犯。”
说罢,连连磕头,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
朱标面沉如水,对跪地认错的吕氏置若罔闻,一言不发,转身拂袖,径首离去。
次日清晨,阳光方洒入宫中。吕氏寝宫前,一太监手持明黄旨意,尖着嗓子高声宣读:“太子妃有令,吕氏悖逆宫规,私探朝堂事宜,此乃大不敬之举。今着吕氏禁足寝宫三月,期间不得迈出寝殿一步,亦不得与外人互通消息。一应吃穿用度,皆减半供应,以作惩戒。望吕氏痛加自省,谨守本分。钦此!”
语毕,太监斜睨向吕氏,等候其接旨。
吕氏面色煞白如霜,身子微微颤抖,缓缓伸出双手接过旨意。
她低垂着头,旁人瞧不见她眼中那怨毒的光。
心中暗自恨道:“好个太子妃,竟趁此机会落井下石,如此严惩于我。不过是打听了些朝堂之事,便下这般狠手,定是想借此打压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且看她能得意几时,总有一日,我定要让她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这般想着,吕氏将旨意紧紧攥在手中,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几日后,朱允炆听闻母妃吕氏遭罚,心急如焚。他赶忙向太子妃求情,声泪俱下,只求能探望吕氏。
太子妃终被打动,允了他前往。
朱允炆得了许可,一刻不敢耽搁,匆匆奔向吕氏寝宫。
到了宫门前,见宫门紧闭,守在一旁的太监见是他,忙开门放行。
朱允炆疾步而入,只见屋内光线昏暗,吕氏形容憔悴,正独坐榻上。
“母妃!”朱允炆悲呼一声,扑到吕氏身前,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
吕氏见朱允炆哭得悲切,心疼不己,强打起精神,抬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炆儿,莫要哭了。为娘虽遭此罚,但并无大碍,你这般伤心,叫为娘如何心安?”
朱允炆满脸忧色,急切问道:“母妃,究竟为何会遭此责罚?儿臣实在不解。”
吕氏微微一叹,目光中闪过一丝怨愤,却并未正面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