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与常遇春一同离宫,途中徐达向常遇春问道:“你且猜度,此番陛下将小孤雏留在宫中,究竟所为何事?”
常遇春答道:“估摸是为了那宝钞锚定物之事。/餿?飕\暁`税¢网. !冕-废\越·读,”
依理而言,朱元璋本不该应允辽东远征倭国,然其却应许了。如此思来,倭国之内必有能解宝钞锚定物之事的物件,此物为何,不言而喻,正是金银。
徐达心有疑惑,乃问常遇春曰:“然小孤雏何以知倭国有诸多金银?莫非倭国之金银,足解我大明银钱之困乎?”
常遇春摊开双手,道:“你问我,我又去问何人?我怎知晓他是如何得知的?”
徐达道:“小孤雏岂不是你儿子?常言道,知子莫若父。这小子是何品行,你岂会不比我清楚?”
常遇春挠挠头道:“这小子幼时之事,我自然了然于心。只是自他去了辽东,其后种种,我便不甚知晓。且他到辽东后,变化着实不小。往昔虽于冲锋陷阵堪称好手,却未显多机灵。可如今,瞧这小子,精得似小狐狸一般。莫说打仗,单论治理地方的本事,真不知他从何处学得。”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便这般出了宫。旋即,各自登上自家马车,就此分道扬镳。′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
坤宁宫内,朱雄英亦在。其一眼瞧见常孤雏,当即自马皇后身畔奔向常孤雏,口中唤道:“大舅!大舅!”
常孤雏并未失仪,躬身行礼道:“臣参见皇长孙殿下。”
朱标面露笑意,说道:“常大哥,咱们皆是自家人,何须这般多礼。”
朱雄英深以为然,拉住常孤雏之手,说道:“是呀,大舅,您唤我雄英便好。”
常孤雏面上似笑非笑,心下暗忖,朱元璋便在跟前,自己哪敢如此僭越?
朱元璋轻咳两声,道:“小孤雏,且坐下说话。”
常孤雏躬身谢道:“多谢陛下。”
朱元璋向马皇后说道:“妹子,饭菜可都备齐了?”
马皇后颔首,旋即唤来女官,命其传膳。
此乃家宴,除常孤雏外,在场诸位皆为血亲,一家人团聚一堂。
这顿饭吃得颇为平淡,众人皆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唯朱雄英坐于常孤雏身畔,时而吃些食物,旋即抬头,瞅常孤雏几眼。
马皇后笑意盈盈,对朱雄英道:“雄英啊,你怎这般瞧着你大舅?莫不是他脸上生了花儿?”
朱雄英摇首道:“并无此事,我只是想多瞧瞧大舅,待大舅回了辽东,雄英便瞧不见他了。-0′0¨小.税?惘~ .埂?欣,嶵¨快_”
众人听闻,皆开怀大笑。
朱元璋面带笑意,看向朱雄英,半开玩笑道:“雄英啊,咱把你大舅常孤雏调回来,如此你便能常常见到他,你觉得如何?”
朱雄英初时颇有些心动,然旋即摇头道:“不可,大舅需在辽东守护大明,百姓比雄英更需大舅,雄英不可自私。”
朱元璋放声大笑,赞道:“不愧是咱的大孙,颇具远见!”
饭毕,马皇后牵起朱雄英之手,而后离去,独留下朱元璋、朱标与常孤雏。
朱元璋向常孤雏道:“倭国既己让你征讨,此刻便说说倭国银矿之事。”
常孤雏拱手,恭敬说道:“陛下,据臣所探知,倭国银矿储量颇为可观,其地银矿,或能开采出巨量白银,于我大明财用,当有大补。”
常孤雏禀道:“陛下,倭国银矿若着手开采,每年或可得白银数百万两,此对我大明之财赋,大有裨益。”
近年以来,辽东之地日渐兴盛,大明国库亦充裕不少。然每年算来,所入不过七八百万两而己。
当然,此乃折算之数,并非全为白银。其中白银不过一百万两稍多。
若真如常孤雏所言,倭国银矿每年可采数百万两白银,如此或能解大明宝钞贬值之难题。
若行银本位之制,以白银为本,大明宝钞与白银挂钩,每钞皆有定量白银为凭。如此一来,百姓知宝钞背后有实银支撑,对宝钞信心倍增。商贾交易,亦更愿以宝钞往来,宝钞流通顺畅。如此,宝钞信誉得以稳固,不致随意贬值,大明之经济商贸,皆可借此平稳昌盛。
朱元璋面露思忖之色,向常孤雏问道:“你既提及银本位可稳宝钞信誉,那这银本位究竟该如何执行?具体过程又是怎样?你且细细说来。”
常孤雏躬身一礼,道:“陛下,所谓银本位,乃以白银为本位货币之制。首当确立宝钞与白银之兑换比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