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这查案之事?”
朱元璋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浮现,反问道:“有何不可?”
朱标曰:“己人察己人,焉能有所得?”
朱元璋笑言:“此乃佳事,查无所获方妙。如此,彼等无需隐匿,胆气渐壮。彼时整治,便便捷许多。”
朱标知此乃放长线以钓大鱼之策,然于百姓而言,实无益处。如胡惟庸之辈,为官愈久,愈害民也。
朱元璋缓声对朱标道:“吾之纵容,非为姑息。胡党羽翼未丰之时,或有隐匿难察者。待其势大,诸般恶行毕现,朝野上下皆见其恶。
彼时出手,一则可明正典刑,以儆效尤,使天下人知吾严惩奸佞之决心;二则连根拔起,不留余孽,方得朝堂清正。
若过早动手,恐有漏网之鱼,遗患无穷。”
朱标颔首,旋即言曰:“父皇,官员俸禄之架构,亦当有所调整。”
朱元璋撇嘴道:“咱所予之俸禄,岂为低耶?”
朱标恭敬答道:“父皇,官员俸禄,以米石计之。正一品月俸米八十七石,递减至从九品每月五石。
看似数额不低,然细算开支,却颇为紧张。
官员需养一家老小,府邸亦需仆役伺候,往来应酬亦需银钱。
且购置官服、笔墨纸砚等办公用度,皆需自掏腰包。
再者,俸禄常以实物折支,然物价时有波动,折支之时,官员所得或有损耗。
如此算来,仅靠俸禄,诸多官员实难维持体面之生计,故而或有贪墨之举。”
朱元璋哼道:“此岂为贪墨之由!彼等官员既行贪墨,便证其非良善之辈!”
朱标道:“常言道,欲使马驰,必予其草。食不果腹,焉能尽职。此理,父皇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