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笑了,下官只理民政,军务之事,当由朝廷定夺。”
陆仲亨亦不多言,起身告辞道:“叨扰多时,改日再叙。”
华克勤送至府门,见其背影消失于街角,方长吁一口气,暗道:“这陆仲亨果然来意不善,既要粮草,又探虚实,须得小心应付才是。”
未几,陆仲亨复诣华克勤。
华克勤问道:“吉安侯,粮草非己送至乎?”
陆仲亨摆手笑道:“非为粮草,乃为煤矿之事。”
华克勤心下疑惑,不知陆仲亨缘何问及煤矿诸事。
华克勤遂向陆仲亨言及与辽东合营煤矿之事。
陆仲亨闻罢,眉头紧蹙,问道:“汝意辽东仅授开采之术,而不授加工之技?且辽东欲于山西建工坊以加工煤矿,所售煤矿产品按三七分账?”
华克勤颔首道:“正是。”
陆仲亨思忖片刻,道:“华大人,不若本侯与汝出一策,使辽东授汝开采与加工之技,届时煤矿收益,便无需分与辽东。”
华克勤心下疑窦丛生,实不知陆仲亨何来此般底气,莫非朝中另有能人,竟能令常孤雏服软?
华克勤问道:“吉安侯,缘何对这煤矿之事这般上心?雁门关军务繁剧,还望吉安侯首言相告。”
陆仲亨笑道:“华大人莫要误会,某有一友,其手中颇具煤矿。待汝之人从辽东习得开采与加工之技,还望亦传与吾友手下,如此,开矿之事亦便顺遂,岂不妙哉?”
华克勤至此方悟,料着陆仲亨恐与士绅豪族有所勾连。须知,开采易、储量丰之煤矿矿山,多为士绅豪族所控。
华克勤问道:“吉安侯难道不惧朝廷责难?汝掌边防军务,却与彼辈有所牵连。”
陆仲亨道:“此事不劳华大人费心。华大人但说,允与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