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韩建辞雁门关后,遂重操旧业,以商贾之身,为陆仲亨竭力敛财。
其于市井商号间往来穿梭,或囤奇货、或营暴利之业,手段百出。
所获钱财,大半皆暗中输于陆仲亨,行事愈发谨慎,唯恐再出差池,负陆仲亨之宽宥与期许。
徐达心腹之人,暗中随察韩建之举,巨细靡遗,皆录于案。
见韩建离雁门关后,以商谋财,所获常密送陆仲亨。
二人往来行径,无论是会面之时刻、地点,亦或交接财物之数,皆详录其中,以待呈于徐达,为日后之决断备据。
徐达心腹所录愈详,愈觉心惊。
缘发觉陆仲亨与朝中胡惟庸,利益勾连颇深。
凡陆仲亨所贪墨之财货、军粮诸事,竟多有胡惟庸暗助与分润之迹,二者往来书信、密约之举,亦一一落入其眼,显见其勾结己久,势力盘错,所涉之事,恐非寻常。
徐达心腹觉所察己足,遂自山西折返北平。
心腹归至北平,径往徐达营帐,将所录韩建诸事之详报,恭呈于徐达案前,道:“大人,此乃山西所察韩建诸事,其间陆仲亨与胡惟庸关联亦在其中,皆己明晰记录。”
徐达展卷细览,其上详录:韩建,受陆仲亨暗中扶植为商,假营商之名,行敛财之实。于山西各地,或囤积食粮,哄抬市价,待价高而售,谋取暴利;或勾结官吏,包揽工程,偷工减料,中饱私囊。所得钱财,半数输与陆仲亨。
陆仲亨身为武将,竟贪墨军粮,且多赖韩建运作。所贪军粮,或变卖于敌,或高价售与边地商贩,致使军需匮乏。
至于陆仲亨与胡惟庸,往来书信频繁。信中商议朝中人事任免,为胡惟庸党羽谋取边地要职,以巩固势力。且陆仲亨每得巨财,必分润胡惟庸,以为朝中庇护之资。双方互援,图谋不轨,于朝堂内外,暗布势力,欲动摇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