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家族宗亲、邻里情谊深厚,祖坟宗祠皆在故土,割舍不下这千丝万缕之联系,实不愿背井离乡,远赴北方。
其西,彼时交通不便,路途遥远且艰辛。从南方至北方,需跋山涉水,历经诸多险阻,途中风餐露宿,疫病横行,稍有不慎,便性命堪忧,百姓畏于这漫长而艰险之行程,故而对移民北方心存顾虑。
今时,北方己然平定,边患亦大体可控。至于余者诸事,恐唯有以强制之法推行了。
然常孤雏所予待遇,较之原本所在之地,实乃优渥许多。唯辽东之地,气候寒冷,堪称白璧微瑕。
经此番移民诸事,刘伯温于朝堂之上渐成中间一派,巧妙将自身从浙东集团之中抽离出来。
如此这般,李善长对刘伯温忌惮之情,愈发深重。
既有常孤雏奠定根基,刘伯温亦心生方略,不再一味只求明哲保身。深知攻即防、防即攻之理,处事之道,当灵活应变,遂以积极之态应对诸事。
刘伯温于御史台之管理,愈发尽心尽力,俨然成为常孤雏于朝中之一股助力。
朱元璋力挺常孤雏,刘伯温亦对常孤雏予以支持,且刘伯温同样拥护朱元璋,此三者之间,并无矛盾之处。
胡惟庸悄然至李善长府邸,二人屏退左右,密议如何对付刘伯温。
胡惟庸面色阴沉,率先开口:“恩师,刘伯温如今在朝堂上左右逢源,又得朱元璋与常孤雏倚重,于我等而言,实乃心腹大患,须尽早除之。”
李善长微微皱眉,轻抚胡须沉吟道:“刘伯温此人足智多谋,行事谨慎,贸然动手恐难成功,反倒惹祸上身。我等需从长计议。”
胡惟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不如寻其把柄。”
李善长摇头否定:“刘伯温向来行事缜密,哪有这般容易寻得把柄。且如今他风头正盛,若无确凿证据,陛下未必会信。”
胡惟庸有些焦急,追问:“那恩师之见,当如何是好?”
李善长思索片刻,缓缓道:“可先在朝堂之上孤立他,联合各方势力,在诸事上与他作对,令其政令难行。再暗中派人搜罗他过往之事,哪怕一丝瑕疵,亦大做文章,待时机成熟,一击必杀。”
胡惟庸闻言,眼中一亮,点头称是:“善!就依恩师之计,先将他逼入困境,再寻良机置他于死地。” 二人相视,目光中满是算计与狠意。